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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能袖手旁觀,事發的第五日開始,每天都會遣舍人前來家中問候。
七王妃也曾攜帶重禮來過一次。
謝寶因看過去,玉牌刻有蟾蜍紋,鐫刻“七大王毓謁”幾字,而七大王在長至三歲時,沒有夭折的憂患後,就被天子親賜名“毓”,世家夫人間都說是取自毓秀鍾靈,稱讚賢淑妃為天子誕育下一位好兒郎,僅僅從這一個名就可以知道賢淑妃母子有多得聖眷,便是生出想要皇后、太子之位的想法,好像也不為過。
沒想到,今天竟然親自來了,怎麼說也是大王,天子的兒郎,就算是心裡有所怨懟,也不能夠怠慢。
謝寶因一面囑咐僕婦把李毓迎去西堂,一面往那邊屋舍走。
來到西堂時,堂上左右的中間,已有山水素絹遮擋,她行以大禮:“臣婦拜見大王。”
李毓端坐在素絹以右的坐席,瞥見素絹以左的身影,很快挪開視線,又想起那日的事情,內疚嘆道:“夫人快坐下,我如何擔得起你如此大禮。”
此言一出,僕婦才敢扶著女子跪坐在坐席上,又拿來憑几放在身後。
跽坐的謝寶因身體筆直,禮數週全的看向對面,不疾不徐的答道:“大王是君,怎麼會受不得,大王要是不受,才會令臣婦惶恐。”
李毓已經習慣這些阿諛奉承之言,只是如今聽到,心裡卻不是滋味,臉色略顯尷尬,轉而提起此次來意:“聽聞林內史昨夜醒來,我得到訊息便立即趕來,不知情況如何?”
“郎君他昨夜雖然醒來,但只是吐出一些胸中積攢不化的汙血,很快又昏迷過去,還沒有醒來。”男子所吐出的那團黑血依舊還在縈繞在心裡,謝寶因沉默許久,微微哽咽過後,才繼續說道,“望大王恕罪。”
李毓憶起那日,自己的愛馬“逾輝”根本就沒有什麼異樣,不知道是從哪裡射出來支箭驚嚇到它,所以才出了傷人的事情,幕僚讓他將罪責全部推到馬匹的身上,冠以癲狂之名殺掉給天子一個交代,但是他心中既不甘也不捨。
只是這件事再不結束,那個裴爽怕是要把那些陳年往事也全部都給翻出來說了,他費心營造的好名聲也會隨風散去。
“這半個月來,我一直都在調查當日的事情,等查出來後,一定會把那個人給治以律法,還林內史公道。”說完,他又趕緊補了句,“今日我還帶來一些補品藥材和金銀玉器,踢傷人是我的過錯,當是贖罪。”
謝寶因道謝一聲,沒有推辭,然後囑咐僕婦把這些補品藥材全部清點過後,收入家庫。
直至拜別,人都依舊快要走出西堂,李毓才想著說了句:“我先前沒有親自來長樂巷賠罪,還望林夫人莫怪。”
“大王言重。”謝寶因也已經從坐席起身要離開,聽到這句遲來許久的賠罪,只是笑著回了句,“馬不是人,沒有人性,畜牲傷人,又怎麼能夠怪到大王身上。”
李毓當下是笑著,可上了車駕,便變了臉色。
這位內史夫人能把話說得不卑不亢,還在暗中譏諷他幾句,又讓人找不到她的錯,竟然還有幾分縱橫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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