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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欲掉不掉,尺脈亦是勃勃有力,不同尋常。
確定此乃滑脈後,疾醫連忙向主人報喜:“女君已經有孕兩月。”
王氏和玉藻聽見,都高興到不行,有孕的人卻是神色如常,不見開心,反而還淡然的囑咐僕婦把疾醫送出去。
“這些日子女君忙前忙後,我還以為是太累,脾胃不好。”玉藻已經不亦說乎,“我去告訴家主!”
“你去幹什麼。”王氏冷著臉,立馬把侍女給喊住,看見女子低眉間,隱有哀思,好心的給出了個主意,“夫妻兩人怎麼可能一直都不見面,剛好現在有這件事,還是你和從安的第一個孩子,你應該親自去告訴他才是。”然後又細心安撫道,“從安的氣色很好,不用再害怕他會再出什麼事情,要是知道即將為人父,心情舒暢,好得更快。”
謝寶因抬眉一笑:“又不是五石散。”
王氏看向那邊男子所在的那邊屋舍:“五石散還沒有這個管用。”說完婦人就起身離開,走前再三囑咐女子不要再固執,等下就去居室。
室內無人後,謝寶因舒出口氣,掌心落在尚還是平坦的腹部。
那人對子嗣一事,似乎極為淺淡。
日入時分,屋簷下面的鸚鵡叫嚷著要吃食,撲騰的架子搖來晃去。
沒多會,伸來一隻手輕輕按住木架,皓腕之上懸了只玉鐲,垂手明如玉。
庭院裡的僕婦急忙去拿來食,恍然發現屋舍外面站著的女君,趕緊就要行禮喊人,卻見女君輕輕搖頭,朝她伸出手來。
她稍楞,把裝有鳥食的竹筒遞過去。
女子再望向鸚鵡時,眼裡帶著笑,鳥也安靜下來,乖乖等著人給它添食。
在外面待了快一刻,看見這鳥已經吃飽喝足,謝寶因微微彎腰,把竹筒放在胡床上,然後進去居室,要去內室的時候,忽然頓住,緩吐出口氣,才繞過黃色素絹的屏風。
奴僕早就已經出去了,內室只剩男子一人。
因為在養病,所以只穿著中衣。
謝寶因拿來件氅衣給他披上,又看見他身後所靠的憑几上面都沒有柔軟的東西,抬腳就箱籠裡面翻找,只是邊緣稍微有些發黃。
她拿來矮櫃上的繡籃,然後屈膝,慢慢跪坐在几案旁邊的席上。
幽香浮動,林業綏拿著竹簡,卻不看,反認真看著女子,長頸垂下,愈發削瘦的手指執了柄交刀,口胭沒有點注,細長的眉只是輕畫,睫毛暈染天光,本來就寬博的襦裙顯得更加寬大,與踏春宴那日相比,不僅瘦了,氣色也不好。
他嘆道:“你應該好好養病。”
謝寶因則回道:“病好才來的。”
大約是兩人都各懷心思,一下竟沒有話可說。
想到圍春草場的事,謝寶因垂眸,拿交刀剪去皮毛髮黃的地方,語氣淡然:“郎君竟然這麼不怕死。”
這局並非只有此一種布法,只是拿命來做局,更快。
林業綏並不意外她會知曉這些,坦笑道:“神佛也怕灰飛煙滅。”
聞言,謝寶因拿交刀的手頓住,很快又恢復如常的繼續:“要是郎君這次活不下來呢?”
“半載的年歲不過就是眨眼之間,不值得你苦守林氏。”林業綏喉嚨滾過,將成婚第二夜沒有說出口的話,重新說給眼前這個人聽,“遇到中意的,要記得改嫁。”
謝寶因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聽到這種話,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勉強忍住抽泣聲後,又問:“我要是已經懷有郎君的孩子呢?”
屋舍外面的畜牲不知道為什麼又喊叫起來。
林業綏忍下喉間的一口腥甜:“何苦讓他拖累你。”
“我知道郎君在為林氏籌謀,但是我既然嫁給你,是你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