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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會這樣。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等下要說出去的這些話是僭越家主,可是他從小就侍奉在家主身邊,知道這位家主待人接物一直都是淡漠的,為了能夠讓博陵林氏再起勢,根本就不在乎手段的好壞,連自己的性命也不在乎。
走到現在,還能夠讓家主願意多費些心的,除了博陵林氏,就是女君。
他哭著說道:“這半個月來,我雖然只是在屋舍外面侍奉,但是有好幾次都看到女君在內室守到雞鳴時分才離開,昨日囑咐我去天台觀焚燒為家主抄寫好的那些經文時,上面全部都是眼淚斑點。”
說了這麼多,可是這位家主,半點表態也沒有。
童官以為家主還是在因為女君不來看他而傷心,寬聲開解:“女君昨日不來肯定是有緣由的。”
林業綏嘆氣,笑出一聲:“我不過是嫌藥湯現在有些燙,想要等下再喝,竟然也能讓你想這麼多。”
他於縱橫交錯的棋盤落下一子,伸手端來漆碗喝下:“你放心便是,我既然是林氏家主,自然會好好活著。”
隨後,把空碗遞給伏地的人。
童官趕緊抬頭,跪挪過去,雙手接過,還是說了句:“女君心裡肯定是有家主的。”
林業綏頓住要落棋的手,而後將指尖的白子扔回棋簍裡,身子往後靠在憑几上,闔上眼皮,緘默良久,才有力氣道出一句:“撤了吧。”
謝謝寶因從小學得就是這些,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身為妻子宗婦的責任,就好像自己最開始對她好,也只是出於夫君的責任。
身為謝氏女的她被迫捨棄崔二郎,嫁給自己已經是可憐和不幸,還一直謹小慎微,難道真要她的一生都這樣過下去?
他不忍讓她再可憐。
唯一慶幸的就是他們還沒有什麼孩子,日後即便是死了,也不用擔心留下一個有自己血脈的人是否會拖累她。
童官把棋盤收走,拿著漆碗要離開的時候,還是鼓起勇氣又說了最後一句話:“女君今日還派自己身邊的侍女來這裡問過家主好幾回。”
林業綏抬眼往偏舍的方向看去,垂於身側的手撫摩著一隻明月璫。
是女子落於枕畔的。
剛回到庭院裡的玉藻得知家主擢升,高興瞪大眼睛,把手裡東西交給皰屋的人後,趕緊從庭院跑進偏舍,喘著粗氣向坐席上的女子說道:“女君家家主擢升成了正三品的大理寺卿。”
女子卻沒有什麼詫異和興奮。
玉藻見到這副情況,疑惑起來:“難道女君不高興嗎?”
謝寶因無奈作笑:“我已經比你先一步知道。”
動靜這麼大,奴僕喊過一輪,那屋舍外面的鸚鵡又喊過一輪,她不想知道都難,只是大理寺卿位列九卿,官服為紫,配金魚袋,且權力遠高於尚書省所屬的刑部,案件的處罰權皆在大理寺,刑部則不過是執行而已。
如此官職,向來重要。
她記得原是謝氏的一位族兄所任,自己與林業綏成婚的第二日,這位族兄還參與到金殿會審裡面。
謝寶因明眸暗下,細細想來,男子似乎早就已經知道會有今日的擢升,那時天子賞賜那籠螃蟹來,她就有了要做金銀夾花平截帶去圍春草場的心思,所為的自然是想要提提林氏的身份,只是怕太過招搖,畢竟這是三品官員才能有的,天子賞賜已經是額外的恩寵。
她怕壞掉男子在謀劃的事,可當時他聽到自己的擔憂,只說到了那天,這籠螃蟹,林氏自然能夠消受。
玉藻看見女子沉默不言,從旁提醒:“女君,這麼大的事情是不是也該過去家主那邊一趟。”
謝寶因回過神來,淺淺笑道:“家裡既然有這麼大的好事,我身為你們你們肯定需要好好賞賜家中奴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