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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相比?”
自小就厭惡習武,深覺那非君子所為,並在隋郡常被王烹取笑手無縛雞之力、是個繡花枕頭的林業綏劍眉一橫,坦然笑道:“裴司法是聽何人說我武力高強的?”
裴爽細想過去,梁槐若真失足,崖底又豈能沒有屍骨,即使屍骨為野獸所食,又豈能沒有生前衣物的殘碎,毫無證據沒有留下恰是最大的缺漏,可世上又焉能有謀殺還不留半點蹤跡之人?
或許眼前這個人能。
“能殺梁槐,豈是草芥之人。”
“咳咳咳”林業綏彎腰劇烈咳嗽起來,似是五臟都要咳出來,止歇後,嗤笑一聲,“他曾是你長官,與你不和,扯到我身上來又是何居心?難不成是還記恨於那笞五十?”
如此質問,使得裴爽停下腳步,趕緊拱手作揖,以表歉意。
眾人皆以為他會與林內史作對,可他是司法參事,理應以身作則,只有如此,日後才能更有底氣的去斷獄刑罰,既食民一日祿,便要為民做一日事。
若男子上任便對自己巧言相待,他反會嗤之以鼻。
林業綏直腰斜乜過去,語氣不冷不淡:“裴司法如何會在這?”
“我歸家後得知訊息,孫酆要派人來殺您。”裴爽恍然記起此行的真正目的,“才匆匆趕來想要告知林內史。”
近日京兆府正準備重審年前那樁孫酆霸女佔田的案宗,孫酆是吳郡孫氏嫡支的大宗,瞧上萬年郡的一處田地想要用作家族喪葬之地,但田主老小皆靠這田過活,故不願賣出,於國法也不容,律令規定農戶無權賣地,後來孫酆將田主威逼至死,以無主田為名強佔。
事後不久,又強逼其么女趙氏入孫府為妾。
這件案子曾引民怒,天子親自下旨嚴查,足足三月才正式結案,案宗上的結案陳詞是“趙氏貪圖富貴,殺父自願為妾,後因不得寵,嫉妒冤告主家”,最後田地說是歸還原主,但實仍在孫氏手中。
如今只是想要重審,他們便起了殺心。
林業綏笑而不語。
裴爽不禁狐疑:“林內史好像知道?”
那一拳著實下了狠手,林業綏稍穩了下似火燒般的心神,喉嚨有腥甜返上來,勉強壓住後,才緩緩開口:“既要動他們,我便早已做好死在他們手中的準備。”
從入局起,他這條命就已押了出去。
生死,不過眨眼間。
裴爽認同的連點頭,頗無奈又頹喪的笑道:“但願能早日為民除盡這些世族的蟊賊螟蛻。”
可又說何容易呢?
同出身世族的林業綏也隨著笑:“只怕要令裴司法失望,我所做亦不為民。”
裴爽還沒來得及回味這句話是何用意,長樂坊的主街便跑來一人,待那人來到跟前才發現是林氏的奴僕。
奴僕在遠處努力辨出林氏家主後,喘著粗氣不敢歇半刻,急忙道。
“家主,家裡出事了,夫人讓我來請你趕緊歸家。”
冷肅的西風颯颯穿廊而來,震得枝葉作響,簷鈴叮噹。
地上的人也在苟延殘喘著,發出細微的和哧聲,斷指隱隱發黑,兩股也成了那血茄子。
隨之其後,長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晃動的玉佩相撞聲,顯得雜亂無章,失去其存在的悅耳美感,便連禁步也禁不住來人的焦急之心。
繞過廊柱,便見被攙扶著的婦人怒火沖沖,簪釵已卸半,只餘下支玉釵在髻上。
謝寶因早料到郗氏會來,故先下得臺階去,緩步走過李秀所趴的那段路時,遮足及地的裙襬被地上所淌的血所浸透,高齒履也踩出帶血的足跡,明明身側是血肉模糊的人糰子,臉上卻如風雲那般輕淡:“未曾想到還是讓這點小事驚動母親了。”
一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