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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了力氣去抓撓著男子,又打又捶,最後動嘴咬上去,兩人也不顧在哪就扭打在一起,誓有要將對方打死才解氣的勢頭。
這類事在高門裡只多不少,都已司空見慣,跟著謝寶因來的李老媼也只是小聲開口為女子解惑那人身份:“那是李秀的夫婿,吳老媼的阿子胡興,剛守孝回來。”
謝寶因收回視線,並不在意的點頭。
驚雷降下,周乳媼站在屋簷下被嚇得直拍胸脯,趕緊走進內室去看林妙意,發現還是那副模樣,愁到她臉上的皺紋都疊在了一起,隨後坐在几案邊,拿鉗子夾了幾塊炭火添進銅盆裡。
府裡各類份例均是定下來的,只要記錄在冊,便不管是何理由都不能多領,因而昨日的事發生後,女君特意讓她拿玉牌重新去領了份核桃炭。
“春紅!”幾刻過去,周乳媼不耐煩的走到外面大喊,“娘子的藥怎麼還沒煎好?”
“就快要好了!”
周乳媼心知煎藥一事急不來,如此也不過是想要求個依託,遂又壓下始終安定不了的心,轉身進去。
她人剛一進去,守著院門的侍女便發現有人往這兒走來,待近了一瞧,被擁在中間的女子穿高齒履,戴寶石步搖,左側侍女撐的是八骨羅傘,右側僕婦提著琉璃行燈,於是急忙低頭行禮:“女君。”
謝寶因跨進院裡,在門楣下解去沾了雨氣的披風,邊解邊騰神往點著燈的地方看去,解好遞給侍女後,順著長廊走至屋舍外,再邁步入內室,有周乳媼擋在床首,瞧不清臥病的人,心裡又急,於是詢問:“你們娘子現在如何了?”
周乳媼聞聲扭頭,趕緊讓座,搖頭嘆氣:“依舊還是昏迷不醒。”
謝寶因讓人將坐席挪開後,上前用手撥開床幃,臉色比起昨日的病態瘦黃已經是煞白,短短一日怎會變化如此之快,何況已經問醫拿藥,她側頭盤問:“將三娘昨日至此刻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與我聽。”
周乳媼於是把這些時辰所發生的事全部說了個遍。
首先便是內室一直通著氣,炭盆更是不敢再多燃,而林妙意在昨日醒來後,按照醫囑每隔幾個時辰便喝一次藥,連煎藥的水都要事先滾過三遍才敢用,今日午時前還下榻一直坐著,未時又支使她們去摘花露,說是想要拿來泡茶喝,待下雨她們從外面回來,便發現女子坐著不停冒冷汗,臉色瞬間變白。
侍女趕緊去煎藥端來給林妙意喝,喝過後就去床上臥著,到了該再喝藥的時候,卻發現怎麼都叫不醒人。
謝寶因斂起眸光,若周乳媼所說是真,那這藥便有極大的問題,林妙意雖是在喝藥前感覺不適,可之前所喝的也未必就沒有問題,要查出根源,如今只能寧枉勿縱。
春紅煎好藥後,腳下走得快,步伐極穩,雙手捧藥走進內室後,朝裡喊了聲“周乳媼”,很快又站在原地不動,立馬低頭改口:“女君。”
謝寶因從思緒中回過神,眯眼望去:“手裡端的是什麼?”
春紅向某處看去,最後答了句:“回女君,是給娘子煎的藥。”
謝寶因聞言被氣笑,而後兩條秀眉微擰,擲聲詰問:“既是喝藥後昏迷,理應懷疑藥有問題,為何還要煎來給你家娘子喝?”
春紅支支吾吾說不出話,這藥是周乳媼讓她煎的。
“女君。”周乳媼也出來主動攔責,“柳氏乃世代行醫,應當不會做這等事,奴僕所請的醫也始終沒來,我便想著喝藥或許能先救一二。”
外面雨聲不斷,屋裡疑團不解,謝寶因有些頭疼的扶額,她早已命人去請昨日的疾醫,轉瞬又想到什麼,開口派遣人再去沈氏請一位來。
周乳媼見女子沒責罵下來,心裡也暫時松下口氣。
疾病沈子苓匆匆趕來時,已是日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