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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所求的道自然就會實現,可是當時遭受到其他人的恥笑,雖然這幾年還是以這十二字為處世準則,但是也開始逐漸忘懷。
而且自從他們父親去世,長兄待人接物就便變得淡漠起來那時長兄也剛出孝期,應當不會知道這句話,就算是知道,竟然能夠記十年。
他眼眶一熱,比平日也多說了幾句話:“婚事要勞煩長嫂,現在仕途也要長兄來費心,兄嫂的這份恩德,我已經不知道要怎樣才能還清。”
面對情緒激動的家弟,林業綏平靜的說道:“你既然是林氏子弟,現在我也接任大宗,成為家主,你的仕途我自然要費心,而且婚事也是因為我耽誤的。”
“回去睡吧。”男子轉身離去,“明日記得去金吾衛。”
林衛鉚看見夜色已晚,長嫂也必定在等著長兄,不敢再多做打擾,便也作揖準備回自己的屋舍去,但是後半句話又讓他停在原地,恭而有禮的應了聲:“是。”
家風嚴苛,家族才能久盛。
玉藻端著銅盆從屋舍裡面出來,迎面就碰到男子在庭院,她故意開口提醒裡面的人:“家主。”
林業綏淡淡掃過一眼,沒做什麼理會,徑直走進居室,只看到女子跽坐在几案前面,腰身挺得筆直,長睫垂下,半遮明眸,在認真的看竹簡。
他心裡鬆下一口氣,沒有去打擾,直接脫木屐,坐在几案對面的席上,默默陪著。
可是一刻半過去,女子的竹簡都沒有再繼續動過,他就知道她心裡有事。
林業綏放下竹簡,先開口:“幼福沒話要與我說嗎?”
雖然前面已經盥洗過,但是眼尾還泛著紅,謝寶因不敢抬頭,只是眨了下眼,莞爾一笑:“不知道郎君想要讓我說什麼。”
“在蘭臺宮的時候,我和你說過的。”林業綏看見女子還要繼續裝作埋頭苦讀,直接伸手拿金棒撥弄著銅燈,語調裡面帶著幾分強硬,“事情不說清楚,就會成心結。”
謝寶因跽坐著,雙手放在腿上,她用手把竹簡滾出去了一點,然後指腹故意去磨著竹片頂端比較尖銳的地方,被燙傷的地方瞬即就像是被利刃割過,雖然很疼,但是也不是不能忍受。
她鬆開去磨竹片的手指,做著賢惠體貼的妻子,淺淺笑意掛在唇角:“初八是五公主的忌日,賢淑妃想要讓我們前去懷安觀祭拜,只是現在我有身孕,不能去緲山,要是郎君想去,我明天就囑咐家中奴僕準備好需要的東西。”
燈花忽然爆開,滾燙的油脂濺了滴在男子手背。
林業綏冷下聲:“你替我答應了?”
被油爆吸引視線的謝寶因完全沒有注意到男子問了什麼,趕緊把竹簡擱去一旁,著急撐著几案起身,找來藥膏後,在男子面前屈膝跪坐著,給他抹藥。
冰涼的觸感,散及周圍,林業綏凝起語氣:“幼福。”
男子的步步緊逼,讓謝寶因退無可退。
她收拾好心情,把太液池邊賢淑妃說的那些給精煉成一句再簡單不過的話:“賢淑妃認為五公主才是郎君的原配宗婦,因為郎君為她守了三年的孝。”
清脆的一聲,金棒落在几案上面。
林業綏腕上青筋漸顯,眸裡結起一層薄冰:“我與五公主連六禮都沒有行過,林氏家譜與皇室世譜也沒有任何記錄,賢淑妃認為又能算什麼?”
當年天子剛賜婚的時候,賢淑妃就一直哭著鬧著,覺得把自己女兒嫁來沒落的世家,以後不僅幫襯不了七大王,還會被纏上。
現在不過是看他逐漸起勢,所以心裡才忿忿不平。
謝寶因笑起來:“我也沒有往心裡去。”
“我和五公主就是小時候見過一面,並沒有任何的私情,婚約作廢後就各不牽扯,守孝只是因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