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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到几案一側,將白日發生的事和自己的擔憂說出口:“王側庶來找我說衛鉚的婚事,他將要弱冠,的確應該議婚了,只是我雖然管著家中的事情,但還是過於年輕,不敢輕易應下這事。”
娶新婦,不論對個人還是家裡來說,都是茲事體大,關乎兩家日後在朝堂或是別處的利益。
林業綏也明白女子所擔憂的事,她與世家夫人還未相處清楚,其女郎如何也是未出嫁時,跟著母親出去才知曉的。
他沉吟片刻,道:“門第中下乘便好,但性情品德卻是定要上乘的,幼福如若心中不定,可去找三叔母拿拿主意,她最喜歡與人來往,想必清楚這些,或是問問衛鉚的想法也行,到底是他自己娶妻。”
謝寶因尋思著點頭,林氏如今的情況,是無法與上乘門第聯姻的,男子既說出要求,這樣她辦事情也就有底,而王側庶今日這一提,也讓她記起另外一件事情:“還有三娘也該開始議婚事了。”
林妙意只比她小了十個月,早便該議親的。
林業綏卻皺眉:“你如何忙得過來兩件?”
謝寶因拿金挑撥了撥快要全浸在魚脂裡的燈絨,從容道:“我先替三娘網羅著,等衛鉚的婚事定下,再來操辦她的。”
“哦對了。”她放下金挑,起身攏好木屐去北壁那邊,拿來張金粉牡丹的硬箋遞給男子,“孫家二夫人給我送來名帖,說是花朝節那日請我過去賞花。”
她知道眼前這個人正在辦孫氏的案子,二夫人雖是孫酆兄長之妻,但怎麼說也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這樣一出也不知是何用意。
林業綏接過,只掃了一眼,便合起放到几案上,抬眼笑道:“寒冬過去,你能出去見見春也好。”
謝寶因瞬間明白過來,孫家這趟恐怕會很有意思,邊思索著邊要去拿書,誰知手剛伸過去,腰間便有一股力道將她箍緊。
火盆被踢到一邊。
察覺出不對勁的謝寶因收回手,去撫平男子眉川,綿言細語道:“郎君今日是不是累了?”
女子中衣下的溫度似能灼傷人,撫眉的手也太過溫柔。
林業綏啞聲道:“我們去臥床上歇息?”
謝寶因臉上一陣赧紅,點點頭。
【?作者有話說】
[1]“父之仇,弗與共戴天。兄弟之仇不反兵。交遊之仇不同國。”出自《禮記曲禮上》
【譯文:對於殺父的仇人,作兒子的必須與他拚個死活,什麼時候殺了他什麼時候才算罷休。對於殺害兄弟的仇人,要隨時攜帶武器,遇見就殺。對於殺害朋友的仇人,如果他不逃到別國去,見即殺之。】
孫二夫人
二月十五日, 逢百花誕辰,世家夫人及女郎以郊遊雅宴慶賀花神。
各家夫人或娘子也會摘花簪在高髻上,於建鄴城內風靡。
玉藻侍奉女子多年, 知道她對簪花興致缺缺, 只在這日有幾分插花的雅趣,故於日旦就差使侍女把几案搬到庭院裡,將纏著布的金剪、盛著露水的平底盤口等器物備好。
又恐露水不夠,會害得花剛折下就枯萎,拿了只淨瓶就去外頭。
日出, 李老媼來到西邊屋舍,瞧見庭院裡的擺設, 一時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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