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020(第3/4 頁)
,先前二人曾有過那麼多接觸,自己怎會毫無察覺?況且他還親手送蘭芙蕖去過醉酒的沈蹊的房間,兩人也是清清白白,什麼事都沒發生。
沈蹊怎麼可能會對蘭芙蕖有情。
她可是自己將要過門的寵妾。
沈蹊此人,冷厲無情,又極愛惜羽毛。柳玄霜
千算萬算,是無論如何也不曾想到,沈驚遊居然會為了蘭芙蕖違抗聖旨,再回到駐谷關。
他穿著大紅色的喜服,癱坐在地上,朝著身前的男人冷笑:
“沈蹊,你果真對她有私情,本官怎就瞎了眼,這麼長時間都未看出來你對她的心思。沈蹊啊沈蹊,你可真了不得,明面上喚我一聲柳兄,背地裡卻肖想我的女人。你可真是卑鄙,無恥!”
“我告訴你,別以為你得了幼帝青睞,就能對本官怎樣。本官知道,你這一劍刺不下去的。你這把劍,對著的也是朝廷欽定的命官,我無罪,你殺我,就是在辱沒天子威嚴!”
他話音剛落,劍刃便刺入胸膛一寸,恰巧抵著他的舊傷,痛得他彎下身。
“你……你真是好大的膽子,沈驚遊——你敢動我?!”
沈蹊拔出劍,腥紅的鮮血四濺,他修長的手指上也沾染了鮮血。
“我不敢動你?”
他像是聽到了極好笑的笑話,翹起唇角,哂笑。
“柳玄霜,我告訴你,我不光敢動你,老子還敢宰了你。”
月色淒寒,他一身玄衣,如從地獄裡走來的修羅。
冷風吹得他髮尾與衣襬共揚,他手握著尚方寶劍,用沾滿血的劍身,拍了
() 拍對方煞白的臉頰。
冰涼的刀身拍在柳氏面上,他瞳孔放大,佯作的鎮定也徹底潰敗,往日裡的風度蕩然無存。
他驚恐地,聽見沈蹊嗤道:
“你以為,我殺的朝廷命官還算少麼?區區一個使者校尉,也敢在我面前叫囂!我要殺你,你能如何?去幼帝那邊告發我,假公濟私,公報私仇?”
他冷笑著垂眼,用刀尖抵著男人的下頜,尖利的銳器在對方脖頸至下巴處劃出一道可怖的血印,柳玄霜跪在地上忍著痛,不得不揚臉來仰視他。
那刀口,一路從男人的喉結,延至他的下巴,血珠涔涔,直往地上淋。
“柳玄霜,你能奈我何?”
這一劍,直從柳玄霜的下頜,往眉間劃去!
對方捂著臉,痛苦地慘叫一聲。大片鮮血從他指間溢位,痛得他哎喲叫了好半天。
沈蹊轉過身,用長劍將窗戶上的“囍”字挑去。
庭院內的賓客聽見柳玄霜的哀嚎,又見窗牖上的花字被人揭走,心下明瞭——沈蹊這是要劫親。他不光要劫走柳家還未入門的小娘子,甚至還讓柳玄霜破了血。聽著聲音,柳大人定是傷得不輕。
真是……作孽啊。
眾人心中暗暗嘆息,卻又畏懼著沈蹊,不敢上前。
應槐守在門口,冷眼看著面色各異的賓客們。
忽然一陣喧天的鑼鼓聲,將原本寂靜的庭院重新渲染得熱鬧起來。一架花轎被抬著入了院門,不一會兒,又是另一架花轎……轎伕渾然不知閣中慘況,只顧著歡天喜地地將新娘子們送入新房中。
看到應槐時,三四間花轎已抬入了院門。
“大、大人……”
為首的轎伕終於察覺氣氛的不對勁。
應槐厲聲:“花轎別抬進門,就放院裡。”
沈蹊用帕子擦著劍身,走了出來。
當他目光落在花轎上時,眼底的寒意終於有了幾分鬆動。他走下臺階,呼吸微屏,伸手掀開轎簾……
映入眼簾的,卻是另一張陌生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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