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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今天?”
我最討厭這樣的話。是嗎?沒有區別嗎?你扶起一個人,也要看這個人有沒有腿。如果他只有中間那條腿,又有什麼用?我從此對她視若草芥。
她離不開我,因為她已經完全沒有心思再打理公司的事情。在我終於不想再被她拖累的時候,我向美國的總公司提交她這兩年從公司拿走的所有的消費明細,以及我精心做好的公司虧損的假帳。她完了。她徹底從我身邊消失了。
好在當我們準備結婚之前,她已經流產了。
從此,我應走上坦途了吧?
但沒有,她不肯放過我。
當時我說:“你對我的提拔,這六年裡,我全部還清了,你還有賺,可以了。”
但她只說:“走著瞧。”
沒走幾步,我就瞧見了。
如果一段感情,從開始就揹負上施與受的陰影,早晚是要完蛋的。
我為此付出了代價,我失去了辛追。
雪越下越大了。難道我與辛追六年後破鏡重圓的再次相逢就這麼輕易被她毀於一夕嗎?
我坐到她旁邊,放軟態度說:“你應該知道這些年我替你賺了多少錢,我們好合好散,我給你錢,你要多少,我們從此兩不相欠。”
她看都不看我:“我要你,我要你從此就看著一個你再也不想看的人,過後半輩子。”
我氣得七竅生煙:“有意思嗎?”
“有意思,”她笑,“多有意思啊。人生很短暫,我比你大那麼多,定會死在你的前面,我們可以互相熬著,看誰熬得過誰。”
她始終沒有離開。我累得睡著了。
醒過來時,她仍然目光炯炯地坐在那裡,身板挺直。
天已經亮了,我到臥室去,又撥了一個電話給辛追。
沒有人接。
我腦子亂了,有無數種不好的設想。
我摔門而去,任她在我家裡自生自滅。
報應(4)
雪仍然沒停,路很滑,我慢慢地開著,心急如焚。
一個小時後,我來到我少年時代生長的地方。一切如故,沒有絲毫的變化。
我把車停在從前的樓下。
樓道里三三兩兩湧出上早班的人,呼著白氣打著招呼,一派熱鬧的小市民景象。
我感受著車裡溫暖的溫度,慶幸自己告別了這樣殘酷的生活。
我沒有看見辛追。我知道她不可能等那麼久,天太冷了。
怎麼辦?辛追也早已搬了家,她家原來住的地方已經變成一座巨大的商廈。
我頭痛欲裂。只好到公司去補一覺。
公司並沒有停業。員工的臉很謹慎蒼白。
下午,我去工商那裡報到。
我塞給他最新款的摩托羅拉手機,他說:“兄弟,你不要急,這事,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什麼結果。你先忙你的。”
我走到門外,他又追了出來:“好好把那女的搞定才行,關鍵就在那女的。”
我到辛追從前上班的酒店,他們說沒有聽說過這個人。
我的酒已經完全醒了。
偌大的北京,我要到什麼地方去找到辛追。我不能像沒頭蒼蠅一樣亂撞。
我在雪地裡狂走,眼淚一直流下來,眼眶滾熱,可一流上面頰,冰一樣冷。
辛追,六年後的彌補,你能接受嗎?
六年只是人生中很短很短的時間,從今往後所有的日子,我都將全身心地去愛你。
辛追,可愛的辛追,長情的辛追,始終等在那裡的辛追。
整整一天,我滴水未盡。
在家門口,我調整情緒,以防那老女人未走,或者把我的傢俱砸得亂七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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