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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兒好幾個同學同樣沒忍住呼啦啦圍上來,都是之前沒搶到名額去醫院探望的,七嘴八舌對他噓寒問暖,方才還冷冷清清的教室一下熱鬧不少。
「學神學神,出院這麼快沒關係嗎?怎麼不在家多休息幾天?」
「身體都好了嗎,沒有大礙了吧?」
「學神!我好想你嗚嗚,這兩天我有不會的題都沒人可以問。」
「嗐,誰不是呢?我昨天找老王問問題,聽了一遍沒聽懂就被罵了,還是學神好,講多少遍都不罵人。」
「太好了!我短暫黯淡的青春又回來了!」
你一句我一句,嚷到後面都聽不清在說什麼。
方曖聽得好氣又好笑:「幹什麼呢,都把人學神當工具人是吧?趕緊回位置坐好,早自習快開始了,不然一會兒老王來看見你們到了教室不學習就知道扎堆,都得完。」
「關心同學的事,怎麼能叫扎堆呢?」
「你這算哪門子關心啊?」杜思思皺著鼻子指著說話的男生,毫不留情戳穿他:「你就是攢了一星期的錯題想麻煩人家是不是?」
「這不是不會嘛。」男生不好意思地撓頭:「再說了攢題的可不止我,數學課代表也攢了十好幾個呢。」
被點名的李雲峰站在最外層默默扶了下眼鏡,表示預設。
「都要點臉啊。」方曖笑著罵他們:「人剛出院回來,還需要好好休息,有良心就別去打擾人家,老王不是說了麼,他辦公室大門永遠為好學的同學敞開。」
「那是辦公室麼,就一龍潭虎穴,進去就得被罵個狗血淋頭,唉,我又不是天才,舉一反三什麼的,真的做不到啊!」
「實不相瞞,俺也一樣。」
這麼說著,眾人還是聽進了方曖的話乖乖散了。
溫別宴對方曖誠懇道了聲謝,方才回到自己的位置。
拉開凳子時餘惟抬頭瞥了他一眼,又飛快收回目光,低頭繼續玩遊戲,全當他不存在。
溫別宴看見他滿不在乎的模樣,眼神一黯。
如果他能看得仔細些,就會發現餘惟遊戲頁面早就關了,看似打得認真,其實就是在對著沒解鎖的手機乾瞪眼。
隨著溫別宴坐下,餘惟慢吞吞抬頭盯著他的後腦勺,心情有點兒苦惱。
不是他慫,主要是他還弄清楚現在什麼情況,以及這人犯傻到處叫人男朋友的毛病好了沒。
萬一他吭了聲,對方當著全班的面撲過來就是一聲男朋友一個麼麼噠,那怎麼辦?
趁著溫別宴被人圍堵時悄悄觀察了下。
看情況還挺正常,被人圍了一圈還能保持疏離淡然的態度,高嶺之花人設拿捏得與平時分毫不差,跟那天在醫院病房大相逕庭。
這是,恢復了?
可他怎麼還是覺得哪裡怪怪的?
嘖。
摸不準,還是再觀察一下比較好。
事實證明有時候第六感準得不一定是o,a也一樣。
餘惟暗戳戳觀察了溫別宴幾節課,直到午休前最後一節課也沒有發現什麼異樣,最後得出結論:警報解除,看來是真正常了。
溫別宴整整一個上午也沒搭理他,餘惟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覺得挺不爽。
莫名其妙被親了一口,對方還像個沒事人一樣,反倒搞得他好一通提心弔膽,活見鬼。
鬱悶地撇了撇嘴,下巴擱在桌上數著時間等下課。
這節課是英語,老師出了名的愛拖堂。
十一點四十結束的課硬生生被拖到十二點,宣佈下課的一瞬間,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的一幫學生餓鬼一樣吆五喝六衝出教室,企待食堂還能給他們留一份回鍋肉。
餘惟不急,早在下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