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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南呈，我要高考了。」

姜南呈眉心跳了跳：「我知道。」

「你知道你還天天來找我？」

姜南呈愣了愣：「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林逸凡語氣冷淡：「聽不出來嗎？我要高考，總不能天天和你這個被保送大學的人一起待著。」

姜南呈抱著林逸凡的臂彎倏爾鬆開，他像是不認識林逸凡一般，盯著他看了好半晌。

「你是說我打擾到你了？」

林逸凡不置可否，過了片刻又說：「以後你還是暫且別來找我了。」

姜南呈踉蹌一步，差點沒穩住身形，他足足靜默了有十來分鐘，才回過神。

「我…好像確實找你的次數太頻繁，都忘了你還要高考，聽你的，我隔個一週左右找你一次怎麼樣？」

林逸凡揣在兜裡的手攥著拳頭，指甲嵌進面板，他再一次冷聲，一字一句道：「我和你說直接一點吧，我膩了。」

「什麼？」姜南呈像是聽不懂林逸凡說的話。

「像你這樣的三好生，我只不過是玩玩而已，你該不會當真了？」

林逸凡的又一句話猶如鐵棒，直接掄在了姜南呈的腦袋上，砸的他頭暈眼花，耳邊嗡鳴聲不止。

「你在和我開玩笑是不是，你是不是今夜在這個特殊的日子逗我玩才這麼說的，這一點都不好笑林逸凡。」

姜南呈艱難開口，他去牽林逸凡至始至終都沒有抱他的手，卻被林逸凡躲開，他的手停滯在半空，整個人完全僵硬。

林逸凡後退一步，聲音果斷又絕情：「我沒有和你開玩笑，談戀愛這種事前一秒的時候還愛的死去活來，下一秒就覺得也沒什麼意思。」

姜南呈呆愣在原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林逸凡今天晚上的行為太過反常，他冷靜了下，開始梳理思路。

他想一定是林逸凡遇到什麼事了，所以才對他說這些話。

「你別想騙我，我不信，你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有什麼事你跟我說啊，我們在學校裡那樣大的事都經歷了，還有什麼……」

「你煩不煩人，姜南呈，聽不懂我說的話嗎，我說我膩了，不想和你繼續玩下去了。」

姜南呈被林逸凡吼懵了，以至於他忘了要繼續說什麼話。

「林逸凡，你再這麼跟我說話，我真的會生氣！」姜南呈也吼了回去。

林逸凡深呼吸一口氣，決絕冷然：「你愛怎麼樣怎麼樣吧。」

說完這句話，林逸凡轉身就走。

姜南呈慌了，他上前去追，擋在林逸凡面前，去抱他，親他，可都被林逸凡躲開了。

為什麼？

姜南呈不相信林逸凡說他膩了的這種鬼話。

「給我一個理由。」姜南呈沉聲，「我不信你剛才說的。」

林逸凡沒有再出聲，一句話都沒多說，徑直掠過姜南呈身側，離開了。

姜南呈孤零零的站在原地，突然間煙花自頭頂上空炸響，一聲接著一聲。

他今夜滿心歡喜的跑來見林逸凡，心下緊張又興奮，他想在這個除夕夜，在林逸凡的生日這一天，將自己當做生日禮物送給他，可是卻莫名變成了現在這樣一副局面。

到底為什麼？

姜南呈竟覺得自己異常可笑，夜晚夾雜著細碎雪花的寒風冰冷刺骨，他的臉上落淚成冰，凍裂的疼錐入他的肌膚，蔓延至四肢百骸。

林逸凡回到自家樓上，才敢去看樓下的姜南呈，他整個人都在發抖，腳下已經無力站穩，靠著牆支撐著。

他不敢讓姜南呈碰自己，他知道一旦姜南呈碰他，那他今夜所做的一切都會被他看出來。

心口像是被人拿了刀劍生戳，搗爛了一樣，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