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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問。該知道已都知道了,至於其它的事……又與自己有關係呢?
就不知,在泯城時,那佈下了一系治水之策讓我極為感到好奇的人,是否便如自己所想,根本不是什麼所謂的縣令大人。而正是……眼前這個一身素衣,坐在破舊小客棧裡,品著廉價雜酒,正正與自己同桌而食的傢伙。
這樣一想,那原本一些想不通的地方便也都自然而然地理順了。那位縣令大人為何對難民的態度前後反差那麼大,又為何要捨本逐末、親躬于田而至傷病辭官……呵,什麼辭官,那親躬倒許是真的,不過怕根本不是出自己願,最後更是累的半死不活,被一腳踢回老家了才是吧……
只是,若真如此……我不由側目瞥了一眼對座那個滿面悠然自得的人,這人的身份怕是比自己之前所想的還要尊貴上幾分了!
“沐秋是要在此盤恆兩日,還是即日起程呢?”王景宣放下酒盅,微眨了眨眼帶過了剛剛的話題,含笑看著我道。
“馬賊的事既已解決了,沒必要再留在這裡,不如午後便繼續起程吧。”畢竟還有要事在身,還是儘快趕路要緊。斂下一番心思,我抬頭輕聲回道。
不管這人是如何的身份,與自己而言其實也沒多少的區別。撇開了那些不談,只想到泯城治水之事,對於其人卻反讓我越發覺得不失為一可交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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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土山仙境 。。。
作者有話要說:放個小雷……
時入六月,天氣已漸漸炎熱。雖是一路北行,卻絲毫感不到什麼溫差的變化。北方的夏季缺雨少水,比起陰雨連綿的南方水鄉,反而越發讓人感到幾分燥熱難忍。
馬車一路急行,顛簸了近兩個月,終於臨近了都城建安。
常時間的顛簸行程加上嚴悶酷熱的天氣真是叫人苦不堪言!沿途的風光景緻也早已沒了興致欣賞。好在一路尚能與王景宣棋盤對弈、暢談古今。讓我不禁反是有些慶幸起這一路上有他同行,倒是減緩了不少旅途的單調與枯燥。
“這一局是你贏了,”王景宣將手中的白子丟回棋匣,笑著認輸道,“沐秋的棋藝可是越發精進了。”
自那晚的對弈後,這人便以切磋棋藝為由堂而皇之地擠坐進了車廂裡。還好我為了路途舒適將馬車改造的格外寬敞些,倒也不會因多他一人而顯得太過擁擠。
我拿起手邊的茶盞一飲而盡,懶懶地靠回車壁,回道,“僥倖而已,論棋力我依然比不得景宣兄。”
不是自己謙虛,這一路行來與王景宣也下了大小棋局無數,自己能贏的不過十之二三。在遇到這人之前,自己還從未曾在棋局上敗的這麼慘過。
“呵,沐秋也不必妄自菲薄,能讓我輸的口服心服的人,迄今為止你還是第二個。”王景宣輕搖著手中摺扇,唇角微挑。
“哦?有機會,倒是要會會璟瑄兄口中之人才好。”聽他這麼說,我倒真是對那個能讓他亦心服口服的人生起了幾分好奇。
“定然會有機會的。”王景宣似有所思地輕笑了一聲,卻也不再就此多言,一邊漫不經心地收著桌上的棋坪,一邊提起茶壺為我蓄了滿盞,
接過茶盞,我不由側目瞥了一眼角落裡的小丫頭。那個丫頭,還真是沒有半分的自覺啊。
說起來,自打王景宣上了馬車,小桃這丫頭便縮在了一角里不言也不動的。這沏茶倒水,擦桌端碗的事還都是我與王景宣自己動的手。看小丫頭坐在那裡一臉的不自在,毫無所覺的樣子,想來若不是因為放心不下只我二人單獨留在了這車內,一早便要跳出車廂外了。
有些無奈又好笑地搖了搖頭,我探過身與王景宣一起將棋坪拾掇了起來。再探出頭望了眼車窗外正當空的烈日,縮回身不由舉茶又一口飲了個盡,幾分無力地攤臥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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