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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它乎就要分流,從石子兩側繞行過去。
這樣的天氣,畫上筆墨很快乾透了,時謹端詳一陣,覺得這是他畫得最像的一幅,決定將它親手裝裱起來,他對著立在岸邊的侍人吩咐了一聲,讓取了花綾、軸杆、漿糊等工具過來,看了看天色,估摸著今日做不完了,只得先做一部份,明日再來繼續。
只是天色還未暗,他尚在裱畫心,內衛處的胡德就匆匆的跑來了。
時謹遠遠的看著他沿著岸邊邊跑邊抹汗,便停了手,招了招手,岸邊人馬上送了盆水來給他淨手,時謹將手在巾子上擦乾,這才召了胡德進來。
內衛處這個名字不大顯,但其實是負責他國諜情處理的專署。
胡德這般急匆匆的跑來,難道元國有什麼大事?
胡德恭敬的揖首:“殿下,是有些不對。我國密探花費數月,調任元帝御書房當差,終於暗中藉機盜出了手書,但……此手書卻被鑑定為偽。”
時謹轉頭看向他,等他繼續分說。
“殿下,該密探覺得這並非元帝故佈疑陣,丟失偽手書後元帝震怒問責,御書房總管太監已經被腰斬,無數人被牽連,我方密探也同時入獄。他在獄中留心細察,同獄涉事之人無一人表現異常……他說當時他取手書時便覺得匣外封印處略有不對。只是當時情況緊急,連原本的以假替真都無法實施,只能匆忙中揣走了手書。如今想來,疑心被人捷足先登,先一步調換了真偽手書。”說到這裡,他便不再言語。
但言下的意思很明白:是不是曹太后暗中先得了手?不應該呀,元國宮廷嚴防死守,尤其御書房更是重中之重,他們的這名密探是從祖輩起就潛伏在了元國,三代下來才成功的轉換了身份,終於今日有機會能調任元帝御書房。曹太后手下能有這樣的人手嗎?
時謹垂了眼瞼,微微沉吟,此事確有古怪。曹太后做不到,那又是誰呢?
胡德遲疑片刻,想著已經來了,索性順便稟報:“還有一事,元國的蕭虎嗣將軍已經消失年餘之久,先前說是去夷地檢視自己的產業,如今元帝也著人宣召他,夷地回稟未見其至,如今竟無人知其真實去處。”
時謹眼一抬,目露凌厲之色,緊盯著他:“繪了他的畫像,召四處城門守衛詢問,看他是否曾出入平城!”
咕嘟一聲,命運的溪流似乎將石子掀動,它骨碌碌的滾至一旁,溪流無需再繞道,沿著原本的軌跡繼續前行。
第98章
薛池從沉睡中醒來,睜開眼,茫然的看著對面牆上掛著的一個熊頭裝飾,看了好一陣雙眼才聚焦起來。
屋子的牆面是泥黃色的,而且粗糙不平。這是為著保暖,在泥中和了一種草梗,反覆的在牆上糊了數層。
在食國,一切以保暖為先,漂不漂亮都在其次了。
薛池醒了醒神,裹著被子坐起身來,簡直不願意離開了炕,磨蹭了好半晌才從被子裡伸出手來夠了疊在炕頭的衣物穿戴起來。
等穿戴完畢,薛池已經是戴著皮帽子,裹著厚皮裘,套著皮手籠,蹬著皮靴子。一身上下毛絨絨的,往雪地裡一蜷,保管直接就有人將她當獵物給射了。
她打了個呵欠,外頭屋裡聽到響動,立即進來個小丫頭。
這是蕭虎嗣買的個食國小婢女,她的食國名字挺拗口的,薛池只取了頭一個音節,直接喊她小艾了。她並沒有經過婢女培訓,嘰嘰喳喳的不大專業,做婢女無疑是失敗的,不過薛池閒得無聊,倒也不嫌她話多。
小艾十五歲,是個矮胖墩——話說食國人都偏矮偏胖。
薛池和蕭虎嗣這樣的,那絕對是高個子,而且以食國人的審美來說,這兩人那都太瘦啦,簡直可稱得上瘦骨嶙峋!
薛池沒學會食國語前還好,學會了以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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