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第3/5 頁)
趙書同就在門外應了,時謹抱起薛池放到了床上,當他站直退開身的時候,他敏銳的發現薛池緊繃的身體似乎放鬆了少許。
薛池保持著沉默,掙扎力竭後,那種完全的無助像一柄大錘,將她錘成了一顆砂礫,在這天地間幾乎找不到自己的所在。
而被撩撥出了反應則讓她自我厭惡,她產生了前所未有的自我否定和懷疑,以及對這個世界的懼怕,她覺得每一縷風都是罡風,每一滴雨都是酸雨,只有對蕭虎嗣安危的關心令她勉強還維持著神智,還願意接收外界的資訊。
很快屋子裡進來了人,將碎了一地的狼藉收拾乾淨。又有人進來給薛池看診。
時謹再次注意到,當大夫的手指觸到薛池手腕時,她再一次的繃緊了全身。
他心中不免一沉,試探著道:“……要沐浴嗎?”
她果然一下就抬頭看他,指頭抓住被子,用力得發白,雖然竭力維持平靜,但眼中的驚慌恐懼卻怎麼也掩藏不住。
時謹在她床前站了很長一段時間,平靜的道:“我還要入宮去面謝食國國君,我讓幾個婢女來服侍你沐浴。”
當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薛池才緩慢的放鬆下來。
婢女們在淨房裡準備了滿滿一個浴桶的熱水,扶著薛池進去。
薛池遲疑了一陣,指著門對她們說:“你們都出去,守在門外,不許放人進來……誰也不許!”
婢女們莫名其妙的看著她,仍然點頭答應了。
薛池哆嗦著手反拴了門,不放心的將淨室內的架子、凳子全都抵在了門後,這才脫了衣服泡進浴桶裡。
她非常非常徹底的洗了個澡,令婢女換了三次水,然後裹著被子蜷縮在床內。
時謹回來的時候就發現婢女站在門外,內室的門緊緊的關著,黃六兒上前推了推門,發現從裡邊鎖了。
黃六兒躬身讓到一側:給攝政王戴完綠帽,再把攝政王鎖門外?他努力的貼牆站著,覺得全世界的膽肯定都長這姑娘一人身上了,導致外頭這群人都膽小如鼠的縮著脖子。
他忐忑的偷眼看了看時謹,發現他面沉似水,目光幽深,緊抿著唇。
說實話,黃六兒都作好準備下一刻就會有人聽命上來破門了。但他看見時謹微垂了眼瞼,竟如老僧入定般,站著不動了。
這什麼情況?一群人陪著攝政王罰站?黃六兒恨不能抽自己幾耳光:讓你為了爭這趟差事,不遺餘力的給蔡七上眼藥,費盡周折的害年桔洩肚子!爭來爭去小命都快爭沒了,回去一準給賜死了!
他埋著頭隱藏哭喪著的臉,苦哈哈的陪站著。
時謹心中卻是另有思量。
當時他如著了魔一般想要她,不甘、嫉妒、憤怒,想要獨佔、想要毀滅,致使他根本無法控制自己。
鑄成大錯後悔之晚矣,逐漸清醒過來的他極為擔心薛池的情形。
從前他從不對女人用強,但不代表他見少了這種事。
平城的紈絝何其多?發生此類事件,他聽入耳中,最多覺得某個紈絝不堪大用。
想到此處,心中一滯:他居然也成了自己心中“不堪大用”的人。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強令自己冷靜下來。
那些女子……絞發成尼的有之,性情大變的有之,瘋瘋癲癲的有之,甚至自殘自盡的……!
時謹面色微微一變,立即抬掌一擊,門扇發出巨響。這內門原本也不是為了防著什麼,大多是個裝飾作用,被他全力一掌便垮了半扇,門後堆著的桌椅頓時散了一地。
一行人望著這情形不由默然。
時謹跨過地上這一團亂,疾步往裡衝去。
他一看樑上並沒懸著什麼,心下就大鬆了口氣,幾步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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