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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心相印的兩人,在屋中訴說著彼此的心意,約定來生。能在死前明瞭對方的心意,兩個人是幸福的。
就在憂趕回府中見合歡時,皇宮中,一個英俊威武的男人,也在拼命向自己所愛之人衝去……
***
勳自接獲憂叛亂的訊息後,當即帶軍隊自幽遊城趕往京城。一路上,勳憂心如焚,真恨不得插上羽翼飛到憫身邊。巨大的恐懼吞噬著他。他害怕自己趕不及,回去的時候只剩下憫冰冷的屍體等著他。他更害怕回去的時候憫已成為憂的禁臠。不允許,絕對不允許。憫只能是他的。他已無法忽視自己對憫的獨佔欲。雖然仍未明瞭對憫的感情究竟是什麼,但他再也無法將自己與憫的關係定位為君臣,朋友。
不眠不休趕了三日,終於趕回京城。勳立刻指揮返工。分兵進發。一部分人助都騎都衛返工,裡應外合之下,憂的人馬紛紛棄械投降。勳則親自帶兵攻入皇宮。勳的到來,使原本幾成定局的局勢立即轉變。精銳的新軍一鼓作氣,如猛虎出閘般向憂的軍隊撲去。
勳再也顧不得了,孤身一人向陽華宮跑去。他顧不得自己只有一個人,顧不得憫那裡可能有千軍萬馬等著他。他只知道,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在那裡等著他,正在等著他,憫!
一路上,四屍遍地,內心的恐懼更加深了,不要,憫,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等著我。此時的勳已經殺紅了眼,人阻殺人,佛阻殺佛!銀白色的雲蔚甲上沾滿鮮血,鋒利無比的磐龍神兵也四處缺口,黑髮飄散,黑曜石般的眼睛隱現紅光。此時的勳已不再是運籌帷幄,決戰千里沈著冷靜的三軍元帥,而是瘋狂的浴血修羅。終於,踏著敵人的屍體,勳來到了陽華殿外。原本瘋狂的神志瞬時清明,一股無可抑制的寒意自腳底向上竄來。
陽華宮四周一片寂靜,與剛才喧囂的戰場格格不入。周圍見不到半點憂的人馬,只看見重重疊疊的御林軍的屍體鋪就的臺階,鮮的血液四處奔流,一片血之海。不會的,憫不會有事的。我們倆現在有連生,同生共死。憫現在一定好好的。勳不斷的對自己說,原本迅即的步伐變得緩慢,一步接一步,一步接一步,慢慢走進大殿中。
首先入目的,依然是屍體。憫的貼身侍衛!那些個大內高手,橫七豎八的躺在大殿中。再往裡看去,小安子和黃林也一動不動地躺著。勳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不要!戰戰兢兢往裡看去,昏暗晦澀的大殿深處,憫面無表情地坐在地上。憫感覺急劇的喜悅衝擊自己。憫自小的點點滴滴瞬時掠過心頭,原本刻意壓抑的感情洪流衝破閘門一瀉千里。勳明瞭了自己對憫的感情。不是君臣之間的謙恭之情,不是朋友之間的友愛之情,而是純粹的深刻的濃烈的愛情。勳滿懷喜悅往前跑去,他要告訴憫,他要回應他的感情。待到憫之前之前,勳忽的停下來,瞳孔急劇放大,心中怒火萬丈。寒冷陰暗的大殿裡,憫衣襟大敞,露出一大片晶瑩剔透的胸前肌膚,上面點點嫣紅。勳一下子衝上去,抓住憫道:“他碰了你了!他碰了你了!”
憫抬頭冷然道:“你在意嗎?你無非是個臣子,憑什麼管我?你在意嗎?”
勳再也無法忍受,一把拉過憫來,狠狠地吻下去,狂烈的啃噬著,糾纏著。憫初始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勳會這麼主動,隨即伸手勾住勳的脖子,回應起來。唇舌相繞,彷彿天地間就只有兩個人一般,粗魯又狂熱地吻著,咬著,想要將對方吞吃下肚般。直到舌尖嚐到血的味道,兩個人才念念不捨的分開。
“他有沒有碰過你,有沒有?”勳的嘴唇破了一大片,血順著嘴角流下,依然執著地問著憫。
憫嬌喘吁吁,嘴唇紅之極,同樣有鮮血流下,看著勳那冰冷嚴峻又焦急煩躁的臉,心中升起一股幸福感:“沒有,沒有……沒有人弄碰我,除了我的勳,勳,吻我,叫我,叫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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