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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去死你會陪我去嗎?”範心玲的口氣有些不屑。
“別總是把死掛在嘴邊上,那樣會讓你這個本來是很有檔次的女孩子顯得很沒品味!”趙奇笑看著範心玲。
“你才沒品味呢!”範心玲想笑但最終都沒有笑出來。
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她感覺如果自己在這個時候還能笑的出來,就是大逆不道了!
範心玲讓趙奇陪她去的地方是她小時候經常去的一條小河,那條小河有個好聽的名字叫願望河,從華南的郊區蜿蜒流過。
以前,差不多每次都是範東昇帶他去,這次卻是換了人,換成了把範東昇抓起來的黃金特使。
現在連車都沒有了,趙奇和範心玲只能是打車到願望河。
願望河很美,大都市附近,能有如此清澈的河水,真的是很不容易了,河邊有很多樹,不過不少樹都已經蕭條了起來,河水裡飄著片片的落葉,落葉映襯在水底,形成美麗的影子。
範心玲在河邊的石板上坐了下來,很茫然的望著流動的河水,趙奇點燃一根菸,抽了一口,吐出濃烈的煙氣,而後才慢悠悠在範心玲的身邊坐了下來。
“你在想你的爸爸了?”趙奇說。
“是的,我是在想他。”範心玲說。
“想吧,把該想的都想清楚了,就不想了。”趙奇說。
範心玲馬上就要哭了,歇斯底里朝趙奇喊:“不是這樣的!我的爸爸養育了我,我一直都不會忘記她的!”
“你可以不忘記,但你要在心裡給你爸爸一個公正的評價,你要明白你爸爸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他是因為什麼才被抓起來的!”趙奇說。
“這些我都明白,你用你和我說,但人的記憶是不能隨著意志去轉移的。”範心玲說:“你不覺得,你把我帶走,讓我留在你身邊,對你來說是安全隱患嗎?你不如不要管我了,自己走吧!讓我一個人去流浪吧!”
“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我的女人,你現在沒有家了,連個呆的地方也沒有,我有權力也有義務重新給你創造這一切。”趙奇說。
範心玲恨趙奇的同時也為趙奇所感動,看著流動的河水,無聲的哭泣。
趙奇把範心玲摟在了懷裡,範心玲的眼淚打溼了趙奇的肩膀!
與其說女人是水做的,不如說女人是眼淚做的,高興的時候,眼淚幸福的流,傷心的時候,眼淚傷感的流,流啊流,永遠沒有盡頭。
這一天都是在河邊度過的,中午的時候,趙奇買來了麵包和火腿,但範心玲什麼都沒有吃。
回到賓館的時候已經是晚上,趙奇從飯店裡買來了飯菜還有紅酒,放到了賓館房間的桌子上。
剛進賓館的房間,範心玲就爬到了床上,一動不動,像是一隻落寞的羔羊,也像是一個受傷的孩子。
趙奇笑呵呵彎下身,手放到範心玲的背上:“乖乖,起來吃東西了,再不吃就餓死了!”
範心玲沒有什麼反應。
但趙奇撓範心玲癢癢的時候,範心玲柔軟的身體扭了扭,最終還是慢悠悠的直起了身子。
範心玲看著桌子上的飯菜,終於是有了餓的感覺,也不去看趙奇,起身坐到了小桌子旁邊,抓起筷子夾了口菜放到了嘴裡,慢慢咀嚼。
範心玲吃東西是很慢很有涵養的型別,不管是遇到多麼可口的東西都不會去狼吞虎嚥,現在也是這樣。
趙奇看到範心玲開始吃東西了,終於是鬆了一口氣,自己也吃起來。
但趙奇給範心玲倒上紅酒的時候,卻是讓範心玲一句“我不喝”給拒絕了。
趙奇笑呵呵的,自己喝著,一瓶子紅酒很快就要見底了,趙奇又問了範心玲一句:“你真不喝?”
範心玲還是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