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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邵珩一個噴嚏打出來剛有些暈暈乎乎,卻沒料到岑栩的反應竟如此激烈,更是有些蒙圈兒。這陛下平日裡都是一張「任他山崩海嘯,我自佁然不動」的面孔,如今她一個噴嚏怎麼就成……這幅德行了?
說起來,這已經是邵珩第三次夢到自己變被子了,今晚上的夢更是了不得,她竟然絲毫不知道自己竟然還會出聲兒的,如今驚擾了岑栩被他發現,也不知自己還能不能保下一條小命。雖說是場夢,但在夢裡也是應該活著的吧。
「到底是何人?」岑栩忍著嫌惡警惕的掃視周圍,如鷹的雙目幽遠難測。
他的語氣格外冷冽,嚇得邵珩屏了呼吸不敢出聲,可因為害怕,她的身子還是止不住的在抖。
因為她的抖動,岑栩終於難以置信的將目光落在了那條蠶絲被上,右手摸索著握住了枕頭下面的匕首,眸中閃過一抹殺機:「何方妖孽?」
他的聲音並不是很大,但守夜之人總是格外警惕,康順聞聲推門走了進來:「陛下,怎麼了?」
「你可有聽到女子打噴嚏的聲音?」岑栩轉首望著他,如鷹的雙目漆黑幽遠,深沉難測。
康順略微驚訝了一瞬,隨即搖了搖頭:「奴才並未聽到,可是……陛下又做夢了?」
岑栩心中冷笑,他方才根本沒睡,哪裡來的噩夢一說?
他定定的望著依舊躺在榻上的蠶絲被,伸手指了指:「這被子……可是在抖?」
康順聞言上前兩步來到龍榻前,掀開明黃色的幔帳往裡面看了看,岑栩手上指的正是太皇太后命人送來的玄色飛鶴雲紋蠶絲被,陛下素來不是不蓋的嗎,今兒個怎的蓋在了身上?
他搖了搖頭:「奴才並未看到。」
「當真?」岑栩直直盯著他的臉,似在懷疑他話中的真假。
康順聞此又抬手揉了揉眼睛,再次望過去,那被子仍一動不動地躺在那兒,的確是沒動靜啊:「陛下不會看花眼了吧?」
岑栩也跟著望過去,卻見方才還抖個不停的蠶絲被這會兒倒真沒了動靜,靜靜躺在那兒分明就是個死物。可他剛剛分明看得真切,怎麼可能是眼花?而且他脖子上的噴嚏總不至於也是幻覺吧?
邵珩此時也嚇得不輕,卻憋足了勁兒再不敢動彈,心中卻甚是奇怪,平日裡想動都動彈不得,今兒個一害怕竟然身子抖個沒完,分明是給她找罪……「阿……阿嚏!」
噴嚏,當真是壓都壓不住的。
邵珩覺得自己鐵定是著了涼,都怪這個岑栩,方才好端端的非要開什麼窗子,可真真是要凍死她了。
「究竟是誰?」岑栩的神色越發凌厲了,整個人站在榻沿居高臨下的望著依舊躺在榻上的蠶絲被。
「陛下怎麼了,沒有人啊?」康順卻有些摸不著頭腦,這陛下……莫不是魔怔了?他這一想可不得了,好好的陛下魔怔瞭如何是好?可憐陛下八歲就被先帝派去駐守西北,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受了多少委屈,如今好容易熬到了一朝天子的位置上,這才不過一年的功夫……
康順胡思亂想之際卻並未察覺岑栩正鎖著目光緊緊盯著他瞧。岑栩見康順的神色中透著憐憫,他的目光寒了幾分:莫不是順子聽不到那女子的聲音,以為自己痴傻了不成?
「你當真什麼也沒有聽到?」岑栩面色陰沉,說出的話格外冷冽肅穆,將康順從自己的思緒中拉了回來,嚇得直接就跪在了地上,「陛下,奴才當真是什麼也沒有聽到啊,不如奴才去宣了太醫來給您瞧瞧?」
「阿嚏——」
邵珩想死的心都有了,人命關天啊,怎麼這噴嚏還沒完了?老天還真是有心跟她過不去。
因為這次邵珩打噴嚏的幅度有些大,連帶著被子都又跟著抖了幾下。岑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