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製作餅餌的辭歲桌分了兩桌,一桌是皇后為首,一桌以顧錦沅為首,兩邊女眷年紀不同,年長一些的多在皇后那桌,而顧錦沅這邊便是年輕媳婦和閨閣千金。
顧錦沅這麼看過去,自己往日知道的幾個都在,不過胡芷雲不在,想必是心裡不舒坦,乾脆不來了?
當下也就懶得多想了,低頭繼續做那餅餌。
這做餅餌也是有些講究的,須是諸位妃嬪或者寶眷們來做邊兒做麵餅調餡,並包好了,最後由顧錦沅親自點上一個花點兒。
這其中的意思,大概是說妃嬪家眷們本就是來伺候皇后或者太子妃的,幫襯著做,最後皇后太子妃點上花點兒,就算是她做的了。
本來這就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因為一直都是如此,大家能來幫著皇后太子妃打下手已經是莫大的榮幸了。
但是偏偏就有人多想了。
顧蘭馥在那裡捏著餅餌,捏著捏著就有些恍惚了,她不由得想起上輩子。
上輩子,她剛當上太子妃,沒來得及過一個年,也沒來得及當上這為餅餌點花點兒的人,太子就沒了。
之後二皇子登基為帝,顧錦沅也曾經以皇后之尊帶著大家做餅餌,那個時候,她這個寡居了的前太子妃,只能是把做好的餅餌遞到顧錦沅手中。
這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動作,但是於顧蘭馥而言,卻是怎麼也無法釋懷的恥辱。
因為當她把那餅餌遞過去的時候,意味著她要跪在顧錦沅面前,意味著她把的努力都會化作顧錦沅頭上的尊榮。
這是她無法忍受的。
但是上輩子,她要忍受一輩子吧。
顧蘭馥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忘記這些,當這麼想著的時候,她握著餅餌的手都在顫。
她想,自己使一些手段又如何,只要能嫁給二皇子,她怕什麼?
總有一日,顧錦沅要跪在自己面前,要給自己遞餅餌!
這麼想著,她便突然將餅餌放下,之後猛地趴在一旁,發出嘔聲。
很輕很輕的嘔聲,但是當這聲音響在大殿中時,所有的人都安靜下來,大家看向顧蘭馥。
這,這是怎麼了?
有些嫁人的婦人,知道事的,便露出了懷疑的目光。
胡大將軍的夫人,也就是胡芷雲的嫂子,更是直接皺起了眉頭。
而年輕姑娘們,則更多的是關心,甚至有那胡含秋上前:「蘭馥,你這是怎麼了?可是吃壞了肚子?」
顧蘭馥乾嘔了半響,也沒嘔出什麼,只是氣喘吁吁地用手掩著唇。
周圍的人等,聽到這個,有的露出曖昧的笑,也有的抿唇不言,當然更多的是小心打量著顧錦沅這裡的臉色。
要知道這位顧蘭馥是顧錦沅的妹妹,聽說關係不好,但是萬一人家關係好呢?所以笑話人的時候得先看過菜碟,不能笑話錯了。
顧錦沅看看顧蘭馥,也是覺得奇怪。
她這是……要幹嘛?
聽著那聲音,倒像是婦人有孕乾嘔,但是二皇子不能行人事,她去哪裡來的珠胎暗結?
總不能說她和別的男人私通吧?
可是她和二皇子的婚事,雖說皇上不喜,有意想退掉,但到底沒下旨,她怎麼敢去和別的男人私通?
況且還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幹嘔,也太……大膽妄為了吧?
顧蘭馥自然感覺到大家都在看她,她疲憊地衝著胡含秋笑了下,勉強說:「也沒什麼,只是最近身子不適……」
說著,再次嘔起來。
這下子,大家都覺得不對味了,便是年輕姑娘,也多少意識到什麼,畢竟誰家沒有懷孕的嫂子啊,便是開始沒想到,現在也多少猜到了。
殿內一片尷尬,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