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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在那天晚上死去。”
“23日——太陽一升起來,四肢暖和了一點,我們又開始掙扎著向前走。現在大家的境況極度惡化,我擔心如果再得不到食物的話,這可能會是我們最後一天的旅行。但是還有一小點兒白蘭地。古德、亨利爵士和烏姆寶帕還能撐下去,可文特沃格樂好像快不行了。像大部分霍屯督人一樣,他不能忍受寒冷。現在飢餓感不是很強了,但是我的胃已經麻木了,其他人也都是這樣。我們現在處在連線兩個乳峰的陡峭山脈或火山岩壁上,景色非常壯觀。我們身後,光彩奪目的廣闊沙漠向地平線延伸過去。我們身前是數英里又硬又滑的雪層,從雪層中央逐漸起伏向上,大約400英尺高的山頂直插雲霄。在這裡,看不到一個活的東西,上帝保佑,我想我們的末日真的要到了。”
現在我要放下日誌了,部分原因是這些東西讀起來沒有意思,也是因為後面的內容可能需要更準確的描述。
5月23日一整天,我們就這麼緩慢地向雪坡上掙扎著,不時地停下來休息一會兒。我們看上去一定非常奇怪、非常憔悴,身負著重物,拖著疲憊的四肢在曠野中穿行,飢餓的眼神不斷地向四周尋找著獵物。但是看也沒有用,因為周圍沒有什麼可吃的。那一天,我們走了不到7英里。就在太陽落山前,我們發現已經站到了示巴女王峰左乳峰的乳頭下。它是一個巨大光滑的凍雪,有幾千英尺高,直插雲霄。儘管我們十分虛弱,但仍然忍不住讚歎起這奇妙的景色。在夕陽餘光的照射下,這裡景色更加奇妙,山上的雪都被染成了血紅色,為上面的山峰戴上了一頂璀璨的王冠。
“我說,”不久,古德氣喘吁吁地說,“我們應該到了老先生所寫的那個洞穴附近了吧?”
“是的,”我說,“要是真有那個洞穴的話應該快到了。”
“等等,夸特曼,”亨利爵士呻吟著說,“不要這麼說,我對多姆非常信任,記住他告訴我們的水窪!我們應該很快就會找到這個地方。”
“如果在天黑前找不到的話,我們死定了,這就是我要說的。”我回答道。
接下來有十分鐘,我們都不說話,繼續跋涉。突然,在我邊上的烏姆寶帕裹起毛毯,抓住我的胳膊。他的腰上用腰帶緊緊地扎著,他說這樣可以減少飢餓感,這使他的腰看起來像女孩子的腰一樣。
“看,”他指著山頂上一個突出的斜坡說。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雲,在200碼外的雪中好像有一個洞。
“那是洞穴,”烏姆寶帕說。
我們迅速趕了過去,發現那個洞果真是一個洞穴的入口,毫無疑問,這裡真的就是達·西爾維斯特拉寫的那個洞穴。我們走得並不快,因為到達這個避身處時,太陽已經迅速落下山去,整個洞穴裡漆黑一片。由於海拔很高,這裡的光線非常微弱。我們爬進洞穴,發現這個洞穴好像並不大。我們喝下了最後的一點酒,每人還不到一口,然後擠在一起取暖,試著在睡夢中忘記自己的痛苦。但是天氣實在是太冷了,我們怎麼也睡不著。我相信,在這個海拔高度,溫度至少有零下十四五度。對於我們這些身體疲憊虛弱、缺少食物、經歷過沙漠炎熱的人來說,這個溫度意味著什麼,相信讀者能夠想像得到。完全可以說,這是我到目前為止最接近死亡的感覺。我們就這樣靜靜地一小時一小時地忍受著寒夜,慢慢地感覺著周圍的霜凍時而刺進我們的手指,時而刺進我們的腳、時而刺到我們的臉。我們使勁兒往一塊擠,但仍然無濟於事,又冷又餓的身軀感覺不到一點兒溫暖。有時,我們中的一個人會偶爾不安地睡上幾分鐘,但是睡不多,不過也許這是幸運的,因為如果我們睡多了,我懷疑我們是否還能再醒過來。確實,我相信我們就是靠著意志力在堅持著,才使自己活了下來。
第六章 水!水!(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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