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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雲彩裡,可能兩個月後它會降落下來沖洗我們的骨頭。”
亨利爵士若有所思地捋著鬍子,“可能水在山頂上吧,”他建議道。
“胡說,”古德說,“誰聽說過水在山頂上。”
“我們上去看看吧,”我插話道。我們絕望地爬上了山丘另一側的沙地,烏姆寶帕在前面帶路。不久,他突然停了下來,好像呆了一樣兒。
“水!水!這裡有水!”他大聲喊道。
我們全都向他衝過去,果然,就在沙丘的最頂上有一個深坑,或者叫缺口,裡面確實有水。我們根本沒有功夫去查究怎麼會在這麼一個奇怪的地方形成這樣一個水池,大家都奮不顧身地衝向這個黑黑的、髒兮兮的水池。這是水,或者說水的仿造物,不管是什麼,這對於我們來說已經足夠了。我們又蹦又跳地衝了過去,下一刻我們全都趴在水池邊狂喝這乏味的液體,就象上帝的瓊漿玉液一樣。天吶,我們是怎樣喝進去的呀!喝完後,我們脫下衣服,坐到池子裡,讓炎熱的肌膚接受一點兒水的滋潤。海瑞,我的孩子,你可能無法想象,此時,在一個令人厭惡的、溫熱的水窪中打滾兒是一件多麼奢侈的事兒。
一會兒,我們站了起來,確實感覺到精神恢復了許多,然後就吃了點乾肉。在過去24小時內,我們幾乎無法吃一口乾肉,因為實在是太渴了,現在我們可以飽飽地吃一頓了。然後我們抽了支菸,在神聖水池邊的突出的池岸陰影下躺下,一直睡到中午才醒來。
一整天,我們都在水邊休息,感謝上帝,我們幸運地找到了這個水池。儘管水很髒,但不要忘記感謝很久以前就已經去世的達·西爾維斯特拉,就是他在襯衫的下襬上準確地標註了這個位置。對於我們來說,這個池子能夠保持這麼長時間沒有乾涸真是太好的一件事情了,我想它之所以這麼長時間仍然存在可能是在沙地深處有一些泉水滋養著。
我們喝飽了肚子,然後儘可能地把水瓶灌滿水,精神抖擻地在月光下又出發了。那天晚上,我們走了接近25英里,不必說,一路上再也沒有看到水。不過,幸運的是,第二天我們找到了一些蟻山後面的小片蔭涼地。太陽昇起來了,一會兒,陽光碟機散了神秘的薄霧,現在離所羅門群山和兩座雄偉的乳峰只有大約20英里了,它們正好聳立在我們上方,看起來比往常要雄偉得多。到晚上,我們又出發了,長話短說,到第二天早上,我們發現已經上了示巴女王左乳峰上最低的一個斜坡。此時,水再次用光了,我們又經受著乾渴的嚴峻考驗。確實,看起來沒有任何機會來緩解這種困境,直到我們到達了遠在上方的雪峰上。休息了一兩個小時,在乾渴的驅使下,我們又冒著酷熱繼續前進,痛苦地跋涉在火山岩坡上。我們發現,這座山體的底部全都是火山岩,可能是很久很久以前,由於火山噴發而形成的。
第六章 水!水!(3)
到11點時,我們已經筋疲力盡了。總之,情況確實非常糟糕。我們必須在火山岩的渣塊上費勁兒地前進,儘管這比起我曾經聽說過的,比如說阿森松島的表面要相對光滑,但踩在上面後,我們的腳仍然感到鑽心的痛,再加上乾渴飢餓等痛苦,幾乎要了我們的命。在我們上方几百碼的地方有一些大塊的火山岩,我們朝這些大火山岩塊走去,想在它們的陰影下躺著休息會兒。到達那裡後,我們吃驚地發現,在一個小高地或小山脊上的火山岩上覆蓋著一層稠密的綠色植物。很顯然,火山岩風化分解形成土壤後堆積在那裡,正好成為了鳥兒存放種子的好地方。可是我們對於綠色植物並沒有太大的興趣,因為人總不能像尼布甲尼撒二世那樣以草為生,這需要上帝特殊的眷顧,也需要特殊的消化器官。
因此,我們只能坐在石頭下呻吟,此時,我真希望我們從來就沒有開始這趟愚蠢的旅行。正當我們坐著一籌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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