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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顧慮的。
“唉!等我想妥了方法再同你講。”古濮嘆道。
雖然這一批牛的價值並不在古濮眼下,可是一口氣卻是不能不爭,想古濮生性豪氣沖天,竟為著“娛蚣幫”一道傳諭要到處受氣,怎不使他憤慨。
很久,很久——
古濮仍呆呆坐著,胸中的激奮要使他挺身而鬥,腦中理智的判斷卻又使他強自壓此種念頭。
憶君呢?早不知溜去哪兒!
驀然!
“踢得!”“踢得!”一連串蹄聲像暴雨般由遠而近,多年漠野經驗使古洪立刻覺出至少有十五騎同時奔來。
“這樣晚了還有誰不顧人安眠放蹄狂奔?”古濮心中暗自吶悶。
奇怪!十餘騎奔至“悅來客棧”前停了下來——
“掌櫃的!古場主的可是憩在此處?”一個沙啞急喘的聲音說道。
掌櫃的從被窩裡被吵醒,心中當然不是味道,但多年商賈生涯使他鍛鍊成圓滑而周到。
“各位客人哪裡來的?找古場主有何事?”掌櫃的經驗甚老,在未明瞭來人來意之前,是不敢將客人行蹤露出來的。
“我是……啊!場主!”那漢子才要介面下去,突然古濮從內踱將出來。
門口高高矮矮站著十五人,每個俱是浴血滿身,有幾個更是手足折斷,點點鮮血從傷口湧出,雖臉色蒼白身搖欲倒,但一見古濮出來,似乎得到莫大助力,都興奮得支撐住。
“黎源!出了什麼事?
黎源即是古濮手下帶頭牧人,現在卻眼見手下頭破血流,掛彩損傷的模樣,怎不令古濮大為吃驚。
“場主!‘娛蚣幫’……‘娛蚣幫’……”
那黎源想是有些慚愧,說話結結巴巴不敢直接了當講出來。
古濮已料到個大概,一看黎源畏縮的樣子,語氣溫和不少,道:“別急!慢慢說來!”
黎源此時心情定了些,一瞥後面負傷的兄弟,眸子中閃過一絲憤恨神色——
“場主,小的有辱職責,讓‘蜈蚣幫’將牛群搶了,弟兄也被殺了,小的甘受責罰。”
古濮一數人數,原先二十四人,到此卻只有十五人,難道另九人是罹難了?是“蜈蚣幫”將他們害了?
本來即已心情激憤的古濮更因此而被挑怒起來。
“‘蜈蚣幫’幾時來的?牛群被他們擄去了嗎?”古濮問道。
黎源緩口氣,恨恨地道:“大約天黑不久,小的聽得遠處奔來一騎,起先小的以為楊主回來,哪知來人竟是娛蚣幫的,講場主已被他們俘去,要小的交牛讓他們帶去,才可以贖回場主……”
“小的在未明白事情本末前當然不能答應,那人見我不肯,竟一聲胡哨,所以外圍的勁裝大漢即刻就向我們衝過來……”
“‘娛蚣幫’總數約有百餘人,一半去驅牛,一半來包圍咱們,咱們雖奮力抗拒,但因寡不敵眾仍被他們將牛群趕去,弟兄也讓他們砍倒九個。”
後面的人也指手劃腳,補充黎源說漏的地方——
“有這等事!”古濮聽完,沉吟半晌道:“好吧!現在沒有你們的事,到後面去休息吧!”古濮最後吩咐完畢,仍靜靜地回到房中——
夜黑籠罩之大地,說不盡的安詳寧靜,但是誰也不可否認,這看似和平的時刻,卻不知有多少兇殺事故發生——
時候是二更剛過,“五原”境內僅存的數盞燈火也依火熄滅,整個市鎮黑暗,再黑暗!
“颯!”一陣風聲,“悅來客棧”頂上冒見一條黑影,雄偉的身姿,在月影中稀淡中若隱若顯,只見他四周掃視一番,驀地一展身形,向東方逝去。
緊接著房頂上又冒出一條黑影,是如此快,真快得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