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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走廊和大廳,她沒回到女醫生的辦公室,她走向了停車場,又給傅承林打電話,催他下來。傅承林以為姜錦年出了什麼急事,當他匆忙趕到,只見她倚在車門處,說了一聲:“我們回家吧。”
傅承林道:“這次回家,下次就不帶你來了。”
她點頭。
傅承林試探她:“真想好了?”
她拉開車門,坐進去,混不在意道:“不然呢?”
傅承林給她繫上安全帶,扶著她的肩膀。她眸色湛定,安安靜靜望著他,他意味不明地勾唇笑了,也說不出什麼深情的話,只回應一句:“走,我帶你回家。”
汽車發動,姜錦年若有所思:“如果是女孩子,就叫傅沅芷,三點水的那個沅字。男孩子的名字我沒概念,回家再翻書。”
傅承林一開始還想,傅沅芷,似乎拗口了點兒。停車等紅燈時,他握著方向盤,驀地記起《楚辭》裡的一句詩——“沅有芷兮澧有蘭,思公子兮未敢言。”
第83章 傲慢
姜錦年曾經想過,如果她和傅承林有一個女兒,那麼,孩子就叫傅沅芷。這並非一時興起的打算,而是她深思熟慮後的憧憬。她不知道傅承林是否明白其中的深意……管他呢,反正話都說出口了。
姜錦年枕著汽車靠背,意識混沌又想睡覺,正迷糊著,隱約聽見傅承林在說話。起初他講了什麼,她沒注意,只記得一句:“為什麼忽然改了念頭?”
姜錦年道:“媽媽和我電話聊天了。”停頓兩秒,接著解釋:“當初,她日子過得比我辛苦十倍,也比我忙得多。她都能撐下來,撫育我和我弟弟,把我們養到成年,送進大學,那我也可以。”當然,這只是理由之一。
她不敢向他坦誠:我非常愛你。我願意稍作犧牲,承擔風險和後果。
泉安基金的新三板專案可能無法繼續。姜錦年很難再為工作熬夜。她得提防著疲勞過度,避免出差外地——懷孕前三個月胎兒不穩定,每週都是危險期。如果她確定留下孩子,卻沒保住孩子,那她一定會愧疚自責。
很奇怪的,她沒指望傅承林如何照顧自己。她對他的依賴反而減少了。
姜錦年盤算著每月計劃,決絕如孤膽英雄。原因可能是,她身邊認識的女性朋友們,並未在懷孕之後得到多少真實利益。男人們常說:“我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我掙錢養家不容易,別人家都是媽媽負責教育,你別吃一點苦就埋天怨地……”
姜錦年不是不相信感情。只是現實如此,不允許她白日做夢。
她曾經問過傅承林:你願意為家庭放棄工作嗎?
他說可以。
姜錦年得到他的答覆,沒再糾纏。因為糾纏毫無意義。以他的經濟收入能力,讓他停止工作,那是一種浪費和鉅額虧損。
教導、撫養孩子的重任,都得姜錦年親自來扛。
保姆和家庭教師固然負責,但他們再負責貼心,也比不上孩子的親生母親——想到這一點,姜錦年恍然察覺,她已經準備脫離工作。三歲以下的幼兒必須每天被照顧,姜錦年再瘋狂拼命,也不可能一邊做基金經理,一邊照料著年幼的孩子。這不是她一個人的困境,更是某些職場女性的難題,招聘中性別歧視的根源之一。
難怪有人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
何止墳墓,簡直像獻祭。
姜錦年對傅承林說:“下輩子我要做男人。”
她思維轉了千八百個彎,傅承林沒反應過來。那會兒他們已經到家。傅承林聯絡完一支專業的護理團隊,便說:“你下輩子做男人,我怎麼辦?”
姜錦年信誓旦旦:“你最好是個女人,嫁給我,我會永遠對你好。寵你,愛你,縱容你,給你買包,買零食,買護膚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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