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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照看?他的?身體,進臥室前會敲門,得到應許後才進來;貼身衣物他自己洗,粘在內褲上的?滲液也不會被發現。
只要不發燒、創面?不散發出異味,他就不會暴露。褥瘡不是急性病,是慢性損害過程,一時半會要不了他的?命,等到一切塵埃落定,他會向父母坦白,並積極接受治療。
手肘的?不適感緩解了許多,林柏楠將頭枕在手臂上,望向了不遠處的?一個?男人,男人正在跟著康復師學習如何獨自坐穩,男人的?母親陪在他身旁……
幾日沒見,少了一個?身影。
沒太感到意外,林柏楠收回?視線,將臉埋進臂彎,小鹿眼中卻有悲涼一晃而過。
大?約一個?月前,那個?男人的?未婚妻還伴他左右,陪他做枯燥的?康復訓練,渴了給他喂水,累了給他擦汗。
未婚妻的?父母三不五時地殺來康復中心抓人回?去,拉著未婚妻的?胳膊,一副抗也要把她扛回?去的?架勢。未婚妻則奮力反抗,大?聲哭喊:“我不管!我就要和他在一起!他就算癱了我也愛他!我這輩子非他不嫁了!”
父母指著未婚妻的?鼻子罵:“屎尿都管不住你嫁給他幹什麼?當保姆嗎?不孝女!白養你了!”
第一次,未婚妻擲地有聲地堅定反駁。
第二次,未婚妻面?色凝重並開始動搖。
第三次,未婚妻猶豫再三後選擇沉默。
……
然後,沒有第四次了。
第三次之後,未婚妻沒再出現過。
醫院就是這樣一個?複雜的?地方,能?見到大?愛無私,能?目睹奇蹟降臨,能?聽見最多的?禱告,同時,也將人類趨利避害這個?本能?體現得淋漓盡致……
殘忍又充滿希望。
盧文博察覺到了林柏楠的?低氣壓,探了一眼那個?男人。
從業多年?,這種“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的?場面?他習以為常了,何況還不是夫妻,關係更?易碎了,但是不離不棄的?例子也不在少數,他開解林柏楠:“害,這都因人而異,有很?多另一半選擇留下來,哪怕累點、苦點,也心甘情願共度餘生,日子過得挺不錯。”
“……”
林柏楠沒應聲。
此時,電療儀的?定時結束,盧文博隨之起身,一個?一個?地從林柏楠的?腿上取下電極片,他心想,今天時間充裕,要不再給林柏楠從背部到尾椎骨做個?針灸,好久沒扎針了……
這樣想著,他伸手去扒拉林柏楠的?褲子。
林柏楠則一隻手撐起上半身,一隻手把試卷和文具裝進書?包,準備回?家了。
倏而,盧文博異常嚴肅的?聲音從背後襲來:“林柏楠,你穿好衣服,跟我過來。”
努力的意義
診療室內, 盧文博的怒火有一丈高?。
林柏楠倒顯得淡定,紙終究包不住火,盧文博還沒發話?, 他已經知道褥瘡的事露底了, 先一步開口:“我誰也沒告訴, 過段時間我會去治。”
“……”
盧文博嘴張得能吞象,他有時覺得林柏楠冷靜得可怕, 不可置信地問:“……你見過你的褥瘡是怎麼樣的嗎?”
林柏楠點頭。
“你瘋了?!”盧文博瞪著猩紅的眼睛,高?聲咆哮, “白色的基底外露,有壞死的組織脫落,傷口已經到達面板深層, 需要去除壞死的組織啊!你不知道褥瘡後期有多難治癒?你不知道潰爛到骨頭的後果有多嚴重?你丫的臭小子不想活了?!”
盧文博氣到爆粗口。
“知道, 3期。”林柏楠波瀾不驚地往下說,“要用生理鹽水沖洗傷口,清除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