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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打我?”
林柏楠吃痛地捂住被袁晴遙錘了一拳的胳膊,而袁晴遙在剎那呆滯後,難過得五官都擠在了一起。
眼看她的淚腺要洩洪了,他急忙話鋒一轉:“逗你的,我會盡快回來……總不能讓你一直沒有同桌吧?那多可憐。”
他手指摩擦著手推圈,小鹿眼裡閃動幾分羞澀,又有幾分堅定。
他會快點回來的,至少在7月14日之前,他要回來送她生日禮物,他們說好的。
那天,林柏楠還叮囑袁晴遙,要是馮胤懿再找她麻煩的話,她就問馮胤懿一句“你不怕再次遭到天譴嗎”,雖然聽不太懂是什麼意思,但她乖乖記住了。
袁晴遙還送了林柏楠寓意著平安的千紙鶴,總共十七隻,她用細線串成了一串。他問她為什麼是十七隻,這個數字有什麼蘊意嗎?她回答,因為她只有十七張彩紙了……
那半年,漫長而辛苦的康復生活,林柏楠只惦念著復健和等袁晴遙的電話。
她每週打兩通電話給他,用家裡的座機撥到蔣玲的手機,再由蔣玲轉接給他——
“喂喂喂,我是袁晴遙!”
“我知道。”
“你在做什麼?”
“躺著。”
“你吃飯了嗎?”
“吃了。”
“你吃了什麼?我下午吃了奶奶包的餃子,超好吃的!等你回來了,一定要嚐嚐我奶奶包的餃子……”
……
基本每次都是些沒營養的對話。
她事無鉅細地說,他安安靜靜地聽,聽她講最近班裡發生的各種事,聽她講她近期的生活點滴。
聽筒裡,她甜甜的聲音如汩汩清泉流入耳中,是他那段艱難又枯燥的時光中最珍貴的甘露。
林柏楠術後第二週才接了袁晴遙的電話,不是他假裝驕傲不接電話,是他太痛了,痛到說不出話。
他就像只蝦子一樣被醫生開了背,後背又多出了一條“肉色蜈蚣”。普通人一輩子也未必經歷過一回的全麻手術,他這短短的十年人生裡,已經第四回 了。
手術是實驗性質的,臨床未普及,某種幹細胞移植技術,促進脊髓再生,修復神經組織,外加取出他體內的內固定。
風險實在不小,有點破釜沉舟的意味了。
做完手術的頭三天,林柏楠又體驗了一次瀕死。
他躺在icu,麻藥藥效過去後,從後頸到尾椎骨的整條脊柱猶如點著了的火線,每一次呼吸都引來火辣辣的疼。
轉到普通病房後疼痛緩解了一些,但是背上剛縫合的傷口還水腫著,一碰就疼,他不能平躺,只能趴著。飯也吃不下幾口,全靠注射營養液維持生命。
老話說得好,風雨過後見彩虹。
疼著疼著,林柏楠突然發覺自己的右手可以做握拳的動作了,雖然還不能緊緊握住,但這絕對是個好兆頭!
之前毫無知覺的胸部和上腹部,也逐漸感受到了冷熱溫度以及觸控。
就在他等待雙腿恢復如初,打算迎接重生之時,康復進度條卻戛然而止了……
感知平面停在了腹股溝韌帶中點。
鬼門關上走了一遭,到頭來,他還是個不能站立、不能走路、不能跑不能跳的小孩。
好吧。
不算好,也不算糟。
時間在走,很多事會慢慢接受。
就像那年只有十歲的林柏楠,當得知自己這輩子恐怕也就這樣了,他也沒有那麼難受。
其實在這次求醫之前,他就沒期望太多,他唯一的小小期待便是醫術高超的醫生叔叔給他一雙好用的手。有了能夠自主控制的雙手,他就可以自己刷牙洗臉穿衣服上廁所上下輪椅,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