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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看看他們,就什麼都看開了。我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是呀,有的人一輩子,有的人祖祖輩輩,都是這樣當牛做馬為奴為婢的過來的,吃了上頓沒下頓,更不必談什麼情情愛愛了,可他們依舊活著。哥兒眼前這些只是暫時的,日後都會有所改觀。”虹筱肯定的道。
“對,我不可能一輩子這樣!”佟玖也歇夠了,人也來了精神和底氣,扯了扯身上的褂子,拍掉下襬的草棍兒,招呼著大夥啟程。
而富察府上這邊,晌午時分,濟蘭帶著一應的丫鬟婆子,掌櫃管事上了船,從水陸北上京城去了。
以前沒結識佟玖之時,濟蘭的精力只是放眼在杏林界。但自從跟佟玖相識後,她也漸漸對藥材以外的米糧布匹茶葉等買賣上了心。
而她最近幾年心裡漸漸萌生的一個念頭,雖不是涉足這其中任何一個行業,卻跟各行各業息息相關,她想開間票號。
她之所以欣賞佟玖,不只是他耍無賴的功夫和執著的勁頭兒,更多的則是佟玖能夠想出把他家裡囤積的那些貨物透過利息的方式流通出來,使一堆死物順風順水的變成了銀子。
商人只有讓自己的商品不斷的流通,賺取其中的差價,才能算得上是個商人。
由於她自己身份的侷限,讓她在很多方面都不能得以施展,在認知上也不是很全面。
她覺得佟玖這個孩子在經商上倒是個可塑之才,這次看看他在關外的作為如何,如果真收到了她心裡預期的成效,不是不可以考慮兩家一起往票號方面發展。
想到這些,佟玖憂鬱卻略帶倔強的眼神浮在了她眼前,濟蘭遲楞了下,她總覺得佟玖的憂鬱,不只是因為韓家家道中落那麼簡單。
第九章
過了江淮。到了北方地界,路上遠不如江南那麼太平。佟玖一行人換了粗布短打,商隊也都扮成回家省親的樣子。
又走了幾個月,上下早過了剛出來時的新鮮勁兒,人困馬乏,只能耐著性子一步步的往前挪。
佟玖路過十幾家分號後,斂了不少賬本,隨著虹筱一起坐了車,顧不上路上顛簸,只要睜著眼就撥弄著算盤,心裡腦裡盤算著各處的賬目。
“抽袋煙!”中午睏乏時,佟玖命馬伕掀起車簾,點了袋煙提著神。抽著抽著,還是倚在軟枕上瞌睡的厲害。
虹筱一手拿過她手裡的菸袋朝外磕了磕,一手放了車簾,拎了披風為她覆上“困了就憩會子,何苦這樣撐著,天下還有能算盡的賬?”
“前面就出關了,散了辮子罷?”佟玖不舒服的歪在軟枕上挪了挪,慵懶的道。
虹筱無奈的搖搖頭,取了她頭上的帽子,散開她背後的辮子,編成一根根細辮,為她散在肩上。又扶了她的頭在膝上,為她揉著頭皮,聽著她鼻息漸重。
才出關就天降大雨,商隊本來是沿著水源走,下了這麼大的雨只得在附近找了片林子停下,夥計們忙著用草蓆和油布蓋住貨車。
一陣狂風吹開了馬車的簾子,佟玖敏銳的嗅到了空氣中有絲不尋常的氣息,雖然被雨水的土腥味兒遮著,但那股子刺鼻的血氣衝的佟玖本能的伸手拽出軟枕後的馬刀。
“哥兒,別去!”虹筱一把拽住就要出去的佟玖。
“林中必有殺戮,躲是沒用的,我瞧瞧就回。”佟玖說完,拿出自己靴筒內的匕首塞給虹筱,按了下她的手臂,保證的道“無妨。”
說完提刀下了馬車,伸手止住要進林的眾人,一人俯身進了林子。
嘩嘩地落雨聲並沒能遮住林子深處的打鬥聲,佟玖緊了緊握著馬刀的手,尋聲走去。
到了打鬥聲近處,佟玖用刀小心的挑開眼前樹枝,向裡看時不禁吸了口涼氣,樹葉上一滴雨水落在了她的額頭上,激出她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