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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酷似人類大腸的掃描影象的光景讓薩蘭丁產生了微妙的錯覺,進而讓職業意識受到了刺激。明明是在一瞬間就飛快地透過了那裡,他卻還是反射性地做出了是否需要切除的判斷。
路西法多減少了車子的噴出力,讓行走時的車高有了一定下降。他們穿過了好像冰柱一樣不止一根地從天頂上垂下的岩石。在那之後又立刻提高噴出力,讓車身上升了起來。
這個時機只要再晚上一步,就會撞到橫躺在前進路線上的若干塊岩石上而飛出去,進而和石壁劇烈接觸吧。就算只是輕輕剮到車子底部,運氣不好的話也會破壞噴出裝置。
薩蘭丁的身體抖動了起來。
——……怎麼說呢,剛才總覺得好像有塊岩石半邊都粉碎了……不對,因為是在沒看清楚的情況下就迅速透過了,所以多半是自己多心吧。
因為沒有自信不會感到恐慌,所以薩蘭丁一直沒看速度表。不過,從前方迫近的光景瞬間就會轉移到後方這個狀況來判斷,時速大概早就超過了兩百公里。
不愧是擁有教官資格的現役戰鬥機飛行員。雖然兩個人的動態視力沒有太大的差距,但是將看到的東西反應到駕駛上的反應速度,就不是自己這個前幾天才剛剛在事隔三十五年後重新握住操縱桿的幽靈飛行員可以相提並論的了。
就算是關於這個洞穴狀態的通道的詳細資料已經輸入了導航裝置,但是這個男人這種在第一次行駛中,就在晚間以高速度挑戰知名的困難路線的行為,還是讓薩蘭丁對於他的近乎野蠻式的勇敢哭笑不得。
在以比這輛車還快得多的速度操縱VTOL的時候,他完全沒有感覺到好像現在這樣的恐懼。這就和在自動駕駛或者是自己開車的時候若無其事,坐上他人的車子卻會暈車的人類是一個道理吧。如果是他人操作或者駕駛的話就會感覺到不安,所以才會害怕吧?薩蘭丁冷靜地對自己的感情進行分析——雖然當初乘坐著輪椅,喪失了人身自由的通訊科的海因茲軍曹,在被強行架上外科醫生所操縱的VTOL的時候,曾經聲嘶力竭地表示過自己絕對不是出於那麼抽象的理由才感到害怕的。
他看了看車子的顯示器,在他心驚膽戰以及和路西法多爭論不休的期間,他們已經完成了大半的路程,現在剩餘的峽谷部分也已經沒有多少了。
那麼就按照路西法多的說法,享受一下這個自己一個人絕對不會來的場所吧。就在他抱著這樣輕鬆的心情而抬起視線的時候,立刻因為投影在車前窗上的前進路線的地形而大吃一驚。
自從幾年前初次執刀的新手醫生在原本應該簡單至極的手術中傷到患者的動脈,從而噴出大量鮮血以來,薩蘭丁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吃驚過了。
不管怎麼說,那個時候,因為鮮血正面噴到了擔任助手的自己的臉孔上,所以手術用的護目鏡由於濺上了血而無法看清前面。即使如此,他也迅速地把手插進了患者的傷處,用手指緊緊壓迫住患者的血管從而止住了鮮血。
他並不是因為新手毋庸置疑的錯誤而吃驚。如果有什麼東西朝著作為要害的眼睛飛過來的話,不管是什麼人都會吃驚吧。
在經驗豐富的護士立刻用紗布擦拭了他的護目鏡後,因為衛生兵把為了以防萬一而準備的針遞給了他,所以他立刻用針紮上了止血的穴道。恢復了雙手自由的薩蘭丁,開始用不愧於魔術師稱號的熟練動作縫合血管。
直到患者脫離因失血過多而死亡的危機為止,那個面如白紙陷入了恐慌狀態的新手都只是緊握著手術刀僵硬地站在原地。
如果是其他醫生的話,一定會判斷認為在這個手術中新手已經派不上用場了吧。自己代替他進行執刀,讓別的醫師擔任助手才應該是正確的措施。
但是,因為薩蘭丁不管陷入什麼樣的事態,也會自己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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