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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消消氣啊,這絲竹確實夠煩人的,我們坐下繼續喝酒啊。”
兩邊相勸著,這劍拔弩張的火藥味卻未曾減弱。
“三弟自小就不喜歡這絲竹之樂,哈哈,還是同朕喝酒吧!”元恪也摸不清頭腦這究竟是為何。元愉就算心中有怒氣,也不該衝著穆榕榕而去啊。他最是憐惜她,甚至寧願傷害自己也不願去傷害她,為何今日竟這般反常。
“拿酒來!”元愉大喊一聲,凝結了太多無奈,眸中盡是嗜血的色彩。
宮人不敢怠慢,知道京兆王發怒的後果,徑直拿來好幾壇烈酒。
元愉顧不得那許多,抓起一罈徑直仰面豪飲,似乎有不醉不罷休之勢,酒順著嘴角流下,沾溼了胸前的衣襟。
“元愉,別喝了。”於聆風慌忙起身去拉他,“你的傷還沒有痊癒,不能……”
不等她說完,元愉大手一揮,直接將她摔出了好遠,他頓了頓,回頭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於聆風,雙眸中嗜血的光簡直就似利刃要將她劈成兩段。
於聆風眸中有淚光,又仿若意識到了什麼,不敢多言,咬緊牙關自己爬了起來。
穆榕榕依舊直直坐在琴凳之上,木訥地看著元愉,那心中的傷感怎是輕易便可抹去。他究竟是怎樣的一個男人!委屈,還是委屈。
元愉又拿了一罈酒,仰頭便飲,督倫卻在此時掙開身邊的眾人,已顧不得那禮數,隨手操了一條矮凳便衝了過去,對準元愉就砸去。“醉酒便可在此撒野嗎!”
眾人驚驚呼,只見那矮凳直直砸向元愉,元愉隨手一擋,手中酒罈砸得粉碎,臉頰上一道血印滲出幾滴鮮血來。他回首看向督倫,眸中凌厲的血光滲出陣陣寒意。
“本王的事,你管不著!”元愉怒了,又帶著幾分醉意。抑或,他心中隱忍著什麼,他是清醒的,卻又似乎醉得一塌糊塗。扔下手中的幾塊還沾著血漬的碎片,照著督倫就是一拳掄了過去!
☆、【下部】虐戀情深11
督倫閃身一躲,雖是躲過了這一拳,可元愉也不是泛泛之輩,左手再起,重重砸到督倫的臉上。瞬時督倫嘴角就滲出鮮血來。
在座一片混亂,皆不知該去勸哪一邊才好,元恪也沒有料到這二人會這般大動干戈,霍的站起身來,“都住手!你們還把朕放在眼裡沒有!”
督倫擦了擦嘴角的血漬同督倫扭打在了一起,你一拳我一掌,那裡還顧得了元恪這個皇帝。似乎都要將心中的憤怒都發洩出來。
元愉眸中盡是嗜血的光芒,宛如夜中的鬼魅,他招招出狠,督倫雖也魁梧卻當真不是他的對手。
又是一拳,督倫踉蹌退了兩步跌在了地上,元愉已是控制不住衝了過去,眼看那一記猛拳就要砸到督倫臉上。卻見一抹淡黃色的衣袂撲了過去,那衣上的芙蓉若潸然欲淚。
穆榕榕撲了過去,將督倫護在了身後,驀然抬首與元愉對視。元愉的拳頭已掄了過去,就差那麼一丁點砸到穆榕榕。穆榕榕耳邊幾絲烏髮被拳風吹起,只聞得一聲悶響,那拳頭直直砸到了地上,地面的大理石也裂出幾道痕跡來。
霎時,堂中一片寧靜,元愉怔怔地看著穆榕榕,全然已忘卻自己的拳頭上已是滲出鮮血來。他未曾想到穆榕榕會這樣去保護督倫,抑或真如督倫所說——日久生情?
滿眼受傷,那雙朗目中全然已沒有了神采,暗淡無光。似乎連靈魂也被抽離,就那樣定定地看著穆榕榕。
堂中鴉雀無聲,皆看向這三人,箇中愛恨糾葛眾人心中也是明瞭。
“元愉,你沒事吧?”於聆風第一個衝了過去,捧起元愉滿是鮮血的手,大呼傳醫官。
元愉卻似乎已是木然,就仿若只剩下了軀殼。
“嫣羽,你怎麼樣,有沒有傷到?”督倫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