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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聽,淚倒是差點掉了下來。吸吸鼻子,我笑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們要擺一百桌酒席宴請丐幫的所有兄弟。”
“一百?”他嗆了兩聲。
丐幫兄弟遍佈天下,我當然知道一百桌遠遠不夠。逗阿單能笑,對於處在困境中的我們是最好的。
清洗完傷口,我扶他起身。他揀藥,恐怕是沒尋到合適的,又咳了一聲。我望著他嘴唇有些烏黑,憂心忡忡地問:“中毒了嗎?”
他輕描淡寫道:“這崖他們不敢追來,因為有毒藤。”
“有解藥嗎?”
“這裡暫時沒有。”
“那要怎麼辦?”我眼珠子四處張望,焦急地說,“你告訴我有哪些藥草可以解毒,在哪裡,我去找。”
“不需要。把毒吸出來就行了。”
我二話不說把嘴湊近傷口。
他急忙推我:“你會吸出毒嗎?”
“會!”我大聲應。
“你吸過嗎?”
“不就像吸牛奶一樣嗎?”我著急,竟自拉過他的左手。
他使勁摁住我,瞪道:“像吸牛奶一樣?你是想也中毒嗎?”
“我知道,吸到嘴裡吐出來。”我手足舞蹈,邊辯解邊急得紅眼。
“不了。”他不信我。
我氣了,肩膀一扭掙脫開,伏低頭就著傷口一吸。混著怪味的液體入嘴,我感覺噁心立即吐到地上。換口氣,我欲再吸。阿單也氣了,右手加重力道將我推離近半尺遠。
“不要靠近我!”
我第一次見他發這麼大的火,心頭撲通地跳。抹掉嘴角的毒液,我爬過去。他直直地瞪著我。我擔心他生氣使得毒液擴散,只能呆在原地乾著急:“阿單,我答應你,我不吸——”
“不!”
我從他眼中看到的是與我同樣的執著。他知道我一定控制不住自己,換做是他也一樣,所以他才不讓我過去。於是我坐回了原地,對他點頭。
他鬆口氣,盤起腿打坐。我怕驚擾他運氣,不敢做聲。
雨聲些大些小,洞口聚積的水窪形成一條條涓流,沿著沙縫流入了洞中。我僅著一件單衣,粘到水氣便是覺得冷。得找到木頭生火,不然兩人都會在這裡受寒。想清楚了,我抓了塊夜明石扶壁走近洞口,瞅著雨線稀疏大膽地邁了出去。環看四周,四處崖壁,長滿藤草。頭頂高處一線光景,往前再邁五步又是深淵。被困在這裡的我們儼如井底之蛙。藤蔓唯恐有毒,我小心繞開,尋找幹木頭。然談何容易,雨把所有東西全淋溼了。抹把額頭的水,我還是放心不下阿單,兩手空空回洞裡。
阿單臉膛浮紅,額頭泌滿晶瑩的汗珠。猛地從幾道傷口裡湧出一灘子黑血,像是石油那般的黑和臭。儼是將毒逼了出來,他鬆懈下來身子微晃。
我扶住他,拿袖子替他擦臉上的汗,又再次給他洗了傷口用布簡單包紮一下。幹完這些我小聲問他:“阿單,你告訴我我還能做些什麼?”
他咳嗽:“陪著我就行了。趙戈會尋來的。”
“趙戈?”
“老三。”即是他的三徒弟。
我使勁摟住他。一想溼衣服粘他虛弱的身體肯定不行,兩三下把裡邊的單衣也脫了,上身僅著肚兜。他見此又想推開我。我道:“都是要做夫妻的,有什麼好避嫌的。”他睜眼抬頭看我,視線從我的臉挪到我袒露的肩胸。我知窘了,微微轉頭。他單手解掉自己的衣服,橫過我腰間把我一摟。我傾倒在他懷裡。肌膚蘊著肌膚,我的下巴靠在他肩頭,每一聲的心跳好響。他粗糙的指頭沿我的脊柱往下走,酥麻的觸感讓我喘息。
“要吻我嗎?”他的手指在我身上游走,啞聲道,“比起你給我吸出毒液,我更想要你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