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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防。

“對不起！”莫智皓在她耳邊喊道，“我答應過你保他的命，對不起！”

“不怪你。。。”她保持著清醒，慢慢推開他，想要從包包裡掏出手機給阿姨打電話，可是雙手顫抖她連包包的拉鍊都打不開。

“帶我去醫院。。。”她緊緊的抓著他的手臂，臉色慘白的求他，“我去。。。看看他、”

“小妍？”

宋亦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還是停止不了的顫抖，“帶我去看看他。。。”

莫智皓緊緊的抓著她的手，一隻手啟動車子之後，開往醫院。

重症病房外站著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他們看到莫智皓的時候深深的低下了頭。

“皓哥。。。我們的人趕到的時候，對方正準備棄屍。。。”其中一個人說。

“死了多久了？”莫智皓問。

“送來的時候，已經斷氣了。。。斷裂的胸骨插進肺裡。。。沒來得及。。。”

莫智皓擔心的看著一言不發的宋亦妍，她雪白的牙齒狠狠的咬著蒼白的唇，慘白的臉上除了恐懼和遺憾，什麼都沒有。。。盤桓在眼裡的淚光，漸漸流露出她的心痛。

“小妍？”莫智皓抱著她的肩膀，支撐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將她緊緊的摟著。

走廊的盡頭傳來急切的腳步聲，伴隨著女人的哭喊，越來越近。

醫生推著已經宣佈死亡的宋日傑離開病房，女人撲倒在滿臉傷痕的屍體上，痛心疾首的喊著‘小杰。。。小杰。。。。’

那是莫智皓第一次看到宋亦妍的父親，自己的老婆哭得痛徹心扉，他只是伸出手拍拍她的肩膀，冷硬僵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流露出的一點點悲傷。

“你把小杰還給我！”女人看到站在一旁的宋亦妍後撲了上來，瘋狂的揪扯著宋亦妍的雙手，將她本來就脆弱的身體劇烈搖晃。

“你把小杰還給我！”女人哭喊著，“都是你把他害成這樣的，都是你！”她哭著，言語不清的指責著宋亦妍的罪過。

“你為什麼不去找他？你為什麼不去找他？是你害死他的。。。是你害死他的！”女人悲痛欲絕的搖晃著面無表情的宋亦妍。

莫智皓扶著她，卻無法阻止那個女人瘋狂的行為。唯一有權利阻止的人，眼睜睜的在一旁看著，默不作聲。

女人昏了過去，宋亦妍的父親緊張的托住女人的身體，叫了醫生。

嘈雜的走廊安靜了下來，只剩下宋亦妍和莫智皓和那兩個保鏢。

莫智皓心疼的看著神情呆滯的她，一把將她緊緊抱住，裹進他安全的懷抱裡。“想哭就哭！不要忍著！”他說，將她的頭按在他的肩膀上，給她支撐。

許久以後，他耳邊傳來細細碎碎的哭聲，他越抱越緊，“沒關係，大聲的哭出來，哭出來就好了。”他輕聲說。

沒過多久，走廊裡傳來了她痛苦的哭聲，埋頭在莫智皓的肩窩，她哭得酣暢淋漓。

☆、第九十三篇　相悅

他給她拿來好幾塊蛋糕，在醫院大哭一場之後，她就一直一言不發，坐在蛋糕店裡，雖然眼淚停止了，但是悲傷還在繼續。

“只要你說一聲，我可以幫你弟弟報仇。”他說，給她承諾。

宋亦妍抬起頭看他，看他俊美的臉頰剛毅的稜角，“你能不能離開那個地方？”她問，聲音漠然沒有溫度。

莫智皓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她緩緩說著，每一個字都帶著難以言喻的恐懼。

“離不開了。”他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正是因為那個地方太可怕，我才要留下，我要改變那些血腥的規則，我說過，我要讓殺戮有理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