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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卻總在迴避。此時的他撩開了曾經的面紗,淡淡而簡要地說起他和梁潔芝的過往,像訴說著一段與他無關的童話,一般沒有美好結局的童話:“很早很早以前,有一個在田園裡慢慢長大的男孩,因為一句話失去了母親,家族人都不饒恕他。他再也不像從前那麼天真浪漫,變成了一具行屍走肉。後來,一位被他稱作老師的女子用她溫和的話語和眼神,一點一點地驅散了男孩心中堆積如山的陰霾,同時也就佔具了他的心扉。但是,有人想把那女孩從男孩心裡拔出來,男孩怕疼,死活不依,拼命要保護他的心肝寶貝。只可惜,寡不敵眾,男孩保護不了他最愛的寶貝……最後,別人殘忍地拔掉了男孩心裡的寶貝,卻拔不走寶貝的氣息,男孩不再完整,又成了一具走肉行屍……”
黃麥麥聽著他的故事當聽一段粗糙的傳奇故事,聽不出其中的辛酸,就像林易渺也聽不出她曾經的辛酸。說道:“想不到她對你那麼重要,那天見到她,你就糊塗了。”
林易渺苦苦一笑,說:“在理性與感性面前,我感性更多些吧,戰勝了理性。”
黃麥麥又說:“她是你老師,比你大那麼多,不顧一切地去為她值得嗎?”
林易渺說:“愛就是不問值不值得。”
“我算是見識了,真羨慕她。”黃麥麥說。她見他又對著窗外發呆,問道:“你還那麼想她嗎?她看到你那樣傷心,現在的你已經不是她心中的你了。”
“我知道,我辜負她了,她眼裡的失望都溢位來了。”林易渺又望著窗外悵然說道,“現在,我讓所有人都失望了,連我自己都失望。”
黃麥麥見他茫然地望著遠方又不吭聲了,說:“你還在想她?”
林易渺拿起純淨水瓶子喝了一口,說:“想她有什麼用?看到她我就知足了,不用想了。我在想另一個人,一位摯友。”
黃麥麥說:“上海那位同學嗎?好辦,和我一同去上海不就見到他了?”
“我不能去上海,我這個樣子,有什麼臉去見他?他會罵我的。等我有了出頭之日再說吧。”林易渺想起了寧文勝,心懷歉意地說,“到了呼和浩特,我要把借他的錢還給他,我怕他知道我的地址來找我,一直沒有還他的錢。我欠他的也太多了。他肯定恨我了。我要給他寫封信。”
黃麥麥說:“現在還寫信呀,好老套!打個電話不就完了嗎?”
林易渺說:“電話總是聽不太清,一時也說不清。我是說給他發封電子郵件。”
黃麥麥說:“這還差不多。難道,你不想你父母?”
林易渺嘆了一口氣說:“想有什麼用呢?我有什麼臉去見他們?本打算多掙些錢給他們,讓他們不那麼恨我,現在也辦不到了。”
黃麥麥說:“你應該給他們打電話。我就經常給家裡人打電話。”
林易渺說:“我們家和你們家不一樣的。當你一接電話只聽到家人在那頭罵自己,你就會後悔打這樣一個電話了。我好害怕和他們說話。”
黃麥麥說:“那是你太小心眼了,家人罵你幾句又怎麼了,有必要當真嗎?何況,你的做法本來就應該捱罵。”
林易渺說:“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去討罵呢?讓他們就當我死了吧。”
黃麥麥怨道:“真不可理喻!”
列車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行進著,車廂又恢復了寧靜。林易渺開啟筆記本,給寧文勝寫電子郵件,告訴他自己路過呼和浩特會還他的錢,但並不打算告訴他自己準備去哪裡,又打算做什麼,這些連他自己也不清楚。他只想告訴寧文勝,他還活著,好讓寧文勝放心,也替他保密。
發了郵件,他開啟自己的部落格看起來,發現那位“越海女神”在自己的新日誌後面又留了言:“不要斷送更多!但是從文中看不出你斷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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