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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大麻子氣得鼻眼變形挪位,在院內胡罵溜謅了幾句就走啦。
草瘸子沒走,他在認真徹底地把白金堂的傷口檢查了一遍後說,你不聽話非吃那雞,咋樣,傷口癢了不是? 白金堂說,不吃肉咋養身。 草瘸子就說,我給你那東西里就全有哩!
白金堂說,那是啥驢###東西。 草瘸子就說,好東西哩!可那東西不是驢屌…… 白金堂說,啥? 草瘸子眨著眼樂著說,人屌。 白金堂說,咋?你這###人毀我!
草瘸子就說,你有……有這口福哩!別人休想沾口;喝了那東西補身壯陽……管事哩!
白金堂見草瘸子神秘兮兮地笑,就真的想起這些天夜裡睡覺時,襠裡那東西就蠢蠢欲動不安穩,時常偷偷地舉起想放都放不下。
他看到草瘸子那張得意的臉,在心裡就狠狠地罵道,草瘸子我日你娘!
草瘸子用搗爛的草藥糊貼在白金堂的傷口上,就像貼上一層厚厚的黑餅,他隨即感到傷口處泛出一陣清涼後的麻木,使他渾身上下頗舒服,就躺在炕上閉了眼獨自享受……
好一陣,白金堂閉著眼說,你手裡到底有多少子彈?
草瘸子就在那雙沒睜開眼的臉前伸出四根指頭,說四箱。白金堂說那咱就按四兒跟你談的那個價,給我留下吧。他說著就把眼睛撩開看著草瘸子。 草瘸子就點點頭答應說,中。
…… 周廣舉樂顛顛兒地往自己屋裡走。 在黑暗中他樂得刀條臉都沒了人形兒,只有那對紅豆兒似的小眼睛頻率極快地眨巴著,灼灼地閃著幽光。
剛才,白金堂和草瘸子在屋裡的談話,他從頭到尾一字不漏地聽了個完整。他在晚上睡前,經常出來巡視一番誰是敗家子坑人種不熄燈,他實在是心疼自家的燈油。可就巧啦,他走到西房的窗下,結果就截獲了來自屋內的“秘密”。
周廣舉回到屋裡沒有像往常一樣倒下即睡,或是找找五香的麻煩。他今夜沒有動五香,躺在床上琢磨著事。他思忖著小舅子黃大麻子找自己借錢,是否與草瘸子的子彈有關?四箱……四大箱,哎呀呀得多少大洋,這可是大買賣哩!
周廣舉在心裡羨慕極啦。不過他越想就越覺得沒借給黃大麻子錢是他英明決斷之舉。他恨恨地想,用我錢你發財?跟我玩兒這心眼兒,你小子還他孃的嫩點兒,等把嘴岔黃口邊兒褪盡再來跟我叫這板,哼——呸!周廣舉就這麼想著,後來又琢磨起白金堂每天熬湯喝的那根木棍似的東西。草瘸子說那東西壯陽管大事哩!他就想從明天開始跟啞巴說,讓啞巴熬湯時多加一碗水自己也喝點兒嚐嚐,興許對襠下蔫頭日腦軟泥鰍一樣的玩意兒能起根本性的作用,待養好那東西滿枝可就高興哩……他斜睨了一眼睡在木床另一頭的五香,見她背對自己,心裡說,你小×別急,老子到時也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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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土匪 第五章(3)
草瘸子在第二天走的時候,跟白金堂說,你五天之後再吃雞。 白金堂這次聽話啦。 周廣舉家的雞就多活了五天。
五天後的一大早兒,後院就有了聲嘶力竭的雞叫聲,四兒親自動手很麻利地就把兩隻肥雞開膛破肚掏內臟,快刀剁斷筋骨劈成塊兒,下餃子一樣扔進沸水鍋裡煮啦……
白金堂吃雞喝湯還嚐了草上蹦的。
這幾天翠玉挺忙乎,她每天都跟啞巴去山地裡捉幾大串肥碩的大螞蚱,回家後啞巴用熱鍋將螞蚱焙乾,翠玉就給白金堂送去。焦黃焦黃的螞蚱在白金堂的口腔裡蹦出串串脆響,嘴角滲出一層油亮亮的光,讓人看著就覺得他咀嚼的東西一定很香甜脆美。
翠玉因為心中有了讓她歡樂的內容,就變得既聽話又懂事,幫啞巴餵雞幫傭人做飯還幫爹洗衣,但她不幫五香。
上午,翠玉把白金堂換下的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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