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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個心願。
林蘭在大奔裡悶悶不樂地把手包暗釦弄得咔咔作響,斜眼瞅了瞅墨雒驊,埋怨道:“你剛才怎麼不幫我,害我一個人唱獨角戲,多難堪。”
墨雒驊無可奈何地嘆口氣:“孩子的事,我們還是別干涉太多,甘擎剛才明顯就是在強顏歡笑,你看不出來嗎?”
林蘭白他一眼,卻沒否認,憋了很久,氣哼哼地憋出一句:“那你也不能幫兆錫!兆錫要是把甘擎禍害了,她爸爸在九泉之下怎麼瞑目!”
墨雒驊太陽穴跳痛,連忙否認,這個罪名太大,他可擔當不起:“我幫理不幫親,無論是兆錫和何仲,應該讓甘擎自己選,你一味地推銷你外甥,我侄子也需要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吧,再說,論學歷、外貌、前途,我認為兆錫也不比何仲差。”
“哼,論這,論那,你論的都不是對女人來說最重要的東西。”林蘭斜睨著他,得意地挑挑嘴角,“你怎麼不論他對男女關係的忠誠度呢?”
墨雒驊無言以對,半響,下了一個重注般地說:“你怎麼敢肯定兆錫這次不是認真的?看看我和我哥就知道,在對愛情的忠貞這方面,墨家是有優良傳統的。”
林蘭抱著手臂,歪頭看他,說不出否認的話來,想了很久,低聲辯駁:“可我覺得兆錫是你們墨家的例外,這麼多年他有哪次認真過,要不是他這性格,你哥和你嫂子也不能考慮替兆錫找個體格彪悍能治得住他的外國兒媳婦?”
墨雒驊哭笑不得地揮揮手:“算了吧,外國女人,更不靠譜,還不如甘擎呢。”
林蘭氣不打一處來:“你這話說的——”
“哎,老婆老婆,我們就別爭辯了,還是那句話,看孩子意願,你以後也別再做今天這些小動作來逼他們,如果甘擎喜歡何仲,何仲也和倫敦的女朋友斷乾淨了,那再好不過,說明他們倆兜兜轉轉還真的很有緣分,不過,如果將來某一天兆錫能成功打動甘擎,那我肯定站我侄子這邊……”
“但是——”
“但是——”
兩人幾乎一起轉折,墨雒驊違和地笑:“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如果兆錫追到甘擎再亂搞男女關係傷害她,放心,我肯定代表他爸狠狠收拾他!”
林蘭不屑一哼:“你們男人只會幫男人,為什麼要甘擎先受傷害你才肯收拾兆錫,為什麼不直接阻止甘擎愛上兆錫?”
墨雒驊半張著嘴,想了想,覺得也挺有道理,反駁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又搬出墨家傳統好的理由,林蘭再用墨兆錫與眾不同來辯駁……如此以往,兩個年齡加在一起一百多歲的夫妻活生生地將話題折騰成死迴圈……
胞兄墨雒驍夫妻倆對孩子的態度和他們正好完全相反,如果墨雒驊和林蘭也有個像墨兆錫那麼好看的兒子,肯定天天寵著,慣著,恨不得心肝都挖出來給他吃,但墨雒驍夫妻倆不走尋常路,從墨兆錫開始會走會跑那天起,一直執行貫徹的是放養政策。
墨雒驊記得,那時候,他和林蘭經常到大哥家串門子就是為了稀罕一下侄子,可才七八歲的墨兆錫成天跟著建築師父母的屁股後面到灰土爆塵的工地、農村、郊野撒歡亂跑,一回家,造的跟個小泥猴子似的還抹著鼻涕哈哈哈地大笑。
墨兆錫是個小鬼靈精,常常逗得林蘭捧腹,可如此爆笑的畫面,被這根神經異常脆弱的林蘭看到,卻是十分心疼,有好幾次,她都不顧妯娌的勸說,一到墨兆錫沒人照顧的暑假,就把他接到家裡來住上十天半個月,順便解解悶,而這時同樣借住在她家的還有素來沉默寡言的何仲,那時他父母還健在,只是忙於工作無暇照看他。
墨雒驊回憶,這倆孩子也算在他和林蘭眼皮底下長大,即便不是同胞兄弟,但這麼多年似乎也沒結過什麼樑子,甚至一起共過患難,現在他們都已近而立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