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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開的條子,從兩淮鹽灘上提鹽入庫。存了大筆的食鹽在手。“夫君,咱們這鹽存了不少,你是要銷到哪去?”
“銷到哪?自然是播州了。我在兩淮這麼一改引行票,今後播州再想從兩淮弄鹽可不容易。除了咱的鹽,他就別想買到淮鹽。咱們在狠狠的要價,還怕不發財麼?再說田伯光被我打發到播州臥底,咱也得派人跟他接觸,再把腦神丹給他吃。正好藉著賣鹽的機會,把這事辦了。”
任盈盈又道:“那八大綱商,只剩許家一個。他家你又如何安排?”
“許家不能碰。碰了許家,許三輔非跟我玩命不可,那就犯不上了。不過許閣是明白人,他敬我,我敬他,花花轎子人抬人這種事,他是懂的。這事上,他會約束自己的家人,不會來壞我的事。投桃報李,對許家的板子,也只是高高舉起,輕輕落下而已。欠課的事,罰款是要罰的,但是對比其他幾家,要輕的多。他家的鹽引,也可以直接兌成鹽票,不用再花銀子。只要按著鹽票交稅,我也就不為難他。”
又過數日,卻是京師方面來了傳旨的官員,宣旨嚴查兩淮預提鹽引一案。賜鄭國寶王命旗牌,準他便宜行事。又詔準兩淮改引為票事,準於兩淮行票法。至此,改引為票事,算是得到了朝廷背書。那些持觀望態度的揚州鹽商,此時才知道自己到底錯過了什麼樣的商機。
不過他們此時想要補救,已經為時過晚。鄭國寶正式全權負責兩淮都司,尤其有了兩淮預提鹽引案,這兩淮都轉衙門就成了燙手的山芋,在舊帳目不清的前提下,誰還願意進來趟這混水?因此兩淮都轉這種要害部門,暫時由鄭國寶代管這種事,也就在幾方大佬的預設下,沒人反對。
傳旨的官員也是窮的苦了,見了鄭國寶的面,只得了五百兩銀子的好處,就恨不得掏心掏肝,把自己所知的一切都說出來。“國舅爺,這回京裡您是不知道,都鬧翻天了。刑部李大司憲咬住了您不放,死保兩淮鹽商。還有都察院的一干諫官,也上本彈劾,那本章一本接一本,就差要把天家的龍書案壓塌了。可這回,老太后先發了話,兩淮欠課一千多萬,誰敢攔著,就是勾結鹽商,得按祖宗成法,剝皮實草。”
李太后財迷本性在這次事件裡,算是幫了鄭國寶的大忙。原本帝黨支援的,後黨多半要反對。後黨支援的,帝黨多半也要搖頭。可是這次追課的事,竟是破天荒的得到了帝后兩黨一致支援,那些反對派就難以成的了氣候。鄭國寶又在揚州搶先下手,聖旨沒到,就把人抓了,打了所有人一個冷不防,被他搶了先機。
“李司憲確實夠朋友啊。”鄭國寶冷笑一聲,“我掃蕩了七大綱商時間不長,就有李司憲家的人,給王倉送禮來了。一包茶葉一包鹽,江南出茶,揚州出鹽,送這東西是幹什麼?自然是告訴王員外,朝廷要查鹽了。好良苦的用心啊。可惜這用心有什麼用?該倒的扶不起來,該交的錢,一個子也別想賴帳,兩淮欠課,一分錢也別想給我省下。”
隨著欽差來的,還有鄭娘娘身邊的親信太監龐保,他也是替萬曆跑這一次,帶個口信。“國舅,天家說了,讓您放心大膽的去查,放心大膽的去管。京師裡有天家為您撐腰,任是下面的人再大的風浪,也掀不動您。另外,就是這鹽票的事,天家的意思是,皇家也該在裡面得些好處。”
“龐公公放心,這我都安排好了。我這裡都有安排,這改引為票的事剛弄,不好鬧的太大,但是五千票,也是有的。另外還有一千票,是送給南京守備華公公的。”龐保聽了一千票這數字,臉色變了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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