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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花馬池的鹽,是專供與韃子互市換馬用的,連花馬池這個名字,也是因此得名。如今朝廷看來是知道復套之事必成,以後用不著和韃子交易,就把這鹽拿出來做河套股的擔保。
別說折半,哪怕是隻能折一,也有的是人願意去買。鹽引在大明,就是會下蛋的金母雞。大家都只會操心幾時能搞到鹽引,不會有鹽引不要。
有了這種政策的刺激,那河套慢說有銀礦,就算是一個不毛之地,河套股一樣身價百倍。其漲到折六、折七甚至折八都不是問題。可是這幫人,又拿什麼去還那些股本啊?
股本加上利息,每個人的財產都將蒙受巨大損失,少不得就要典當地產,以換取現金。可是這些人家,從來都是以積攢田地為興旺家業的象徵,或者說整個明朝計程車紳,也都是這麼想。大家想的都是如何去兼併土地,誰願意把土地拿出來賣了?
可是要說打?單是六百蒼頭軍,就要令這些士紳多考慮考慮。此外西安本地有撫標,外面還有邊軍。河南剛剛經歷的營兵之變,朝廷對於民變兵變正在敏感時期,這時候誰稍有異動,就是個立斬不怠的局面。這幹士紳凌虐是行家裡手,但是造反對抗官兵,想想腿就軟,還是算了吧。
這些人此時才明白,為什麼方才鄭國寶說過了今天,怕是很多人已經吃不上酒席。是啊,在財產大出血之後,還有多少人能像過去那樣,過那吟風弄月的日子?
柳掌櫃此時恢復了精神,一拱手“國舅果然了不起。怕是啺荽缶�闖瞿�模�閼獗擼�鴕丫�謐攀滯誑勇袢恕A�痴庖換卦緣牟輝��胰狹恕8酶兜奈銥隙ㄒ�叮�鶉飼肺業模�銥隙ㄒ慘�眨��從謝�幔��郴瓜牒凸�送嬪霞婦幀!�
鄭國寶笑道:“只要柳掌櫃有此雅興,鄭某隨時奉陪。”他又對各位員外道:“離交割期還有幾天,我留出這個空擋,就是讓你們有時間籌錢的。該典房子的典房子,該賣地的賣地。如果誰想要賴帳,我家的蒼頭軍,也不是吃素的。”
王巡撫也道:“本官不干涉民間交易,但是如果有人毀約賴帳,也絕不能坐視不理。”他在之前的鬥爭中,立場一直左右搖擺,直到最後勝負分明時,才出來站隊,已經算是失了先手。他本來以為河套股純粹是胡鬧,只會把陝西攪的民心不安。只是礙於對方身後站的是鄭娘娘,甚至可以說是天子,他才隱忍不發。想讓他出手撥款救市,自然是妄想。到後來眼看局面要失控,他想要救市時,卻又指揮不靈,這難免讓他在國舅那裡落下同情士紳的印象。
河套股換鹽引的事,也讓他認識到,鄭國寶的能量遠比他想象中的大。這事能做成,單純一個鄭娘娘也力有不及,怕是少不了朝中大佬的背後推動。否則只要內閣與天子扯皮上一年半載,最後不了了之,也屬正常。如今這事進行的如此順利,怕是娘娘的手,已經伸進了內閣,這時候不來買好,什麼時候來?
羅劍魁等人,方才本已是心如死灰,自度不免。有人已經開始考慮,是繩子好還是匕首好,水是否太涼的問題。可是沒想到,峰迴路轉,居然情形徹底逆轉過來。羅劍魁激動的面紅耳赤,半晌才道:“多虧國舅提攜,小號才能發上一筆大財,真不知道怎麼感謝才好。那截虹劍,我一定抓緊時間趕工,保證在最短的時間內拿出來。”
鄭國寶道:“羅少東,不必著急。咱們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不必急在這一時。為了坑掉那幾個老狐狸,我這次事情做的保密了一些,便是身邊的心腹,多半也不知道內情。羅少東怕是沒少擔驚受怕,鄭某這裡還要向您告罪。至於謝麼,回頭給我這小星打一口刀,咱們就算兩清了。”
連得祿也道:“說來,別說是羅少東。就是奴婢,這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我這回是把整個礦稅監衙門押了進去,要是有個閃失,奴婢也只好一死報天家了。總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