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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扒開黃河大堤。到那時,水漫河南,災民以百萬數,根本就不用犯愁兵員。可是王天縱、柴雲升、關金鐘,乃至在坐各路大架杆的田產,都在預定的黃泛區內。聽今天柴雲升這話頭,自己真把計劃說出來,怕是當場就要發生火併,到時候內部先殺個天翻地覆,什麼大事也做不成。
他本來為了拉攏另一支強兵,不惜犧牲色相,去和任聖姑那老女人談情說愛,為的就是對方手上的實力。開始一切順利,可沒想到,那任聖姑卻又對自己冷了起來,連面都不給見,他遠路而來,在鎮嵩軍內屬於弱勢群體,人單勢孤,卻是不好說話。
因此胡云翼也不好再說什麼,一旁倒是鄉黨蔡公衝開口道:“八爺,這話不是這麼說啊。方才大頭領的話,你也聽見了,這御史眼看就來,這硬幹不成,當杆子也不成,總得給我們想條路吧。”
柴雲升對蔡公衝倒是比胡云翼給面子,點頭道:“老蔡說的有理。這事肯定要拿個章程,不過麼,硬幹可不是章程,那叫送死。聽我的,那就是咱還當趟將,至於沒錢發軍餉,那倒是小事。再架一票就是了,不過這一票,要架個大的。”
蔡公衝一聽,兩眼放光,“啥?八爺你的意思是,咱去開了周王府,架了周王的票?還是去架唐王、鄭王?”
柴雲升搖頭道,“這幾家宗室,可不大好惹。本府裡的衛隊人馬不少,還有佃戶莊客,牆高門固,說不定要乾硬架,倒時候折了人馬,還得發撫卹。再說真架了票,也未必能拿到錢。那幾家的少千歲們,都憋著接位子,萬一架了票之後,他們直接報官,發官軍來剿咱們,到時候打不到狐狸,白惹一身騷。這樣的蠢事,咱們可不能做,要架就得架一定能拿到錢的票。”
蔡公衝問道:“那八爺說架誰麼?你一句話,只要能拿到錢,咱們肯定玩了命的往裡攻,誰敢後退,就是瓜慫。”
柴雲升道:“這也得就著方才胡大俠說的話頭,要架,就得架那國舅爺的票!你們想想,鄭娘娘在宮裡,何等得寵?那一年的脂粉錢就得多少,讓她拿點買胭脂的錢贖她堂哥,她能不樂意?到時候,拿了錢,弟兄們把軍餉一發,各自找地方藏身,過幾年再去求招安便是。”
在場的趟將們,對於扯旗造反的事沒什麼興趣,但是對於發財的事,可是誰也不願意落於人後。當即紛紛表示贊同,胡云翼雖然有滿盤的計劃,按此計劃執行,起義大事旦夕可成。進可席捲河南關中,北犯京師,退也可據地稱王,割據一方。但奈何這群人根本不奉節制,沒人聽他的,他也只能徒喚奈何。
鄭國寶那邊,全不知道自己已經掉到一個陷阱之中,一路上與曲非煙打打鬧鬧,大隊人馬就到了新野地面,從行政角度上說,便已經算是進了河南管轄範圍內。
大明宗室中,唐王朱碩熿封地在南陽,也特意來到新野,並新野郡王朱碩燦,二人一起前來迎接國舅;地方官府方面,則是河南巡撫楊一魁率領河南佈政、按察使、南陽知府等官員至碼頭迎接。
楊一魁在接待工作上,絕對是花了心思的,他並非為了迎接國舅而來。而是前來南陽視察黃河防務,恰好國舅此時從南陽經過,又恰好有人把訊息告訴了他,他不得不前來迎接。而隨行官員儀仗簡單,隨員都沒有幾個,可見不是事先有所準備。
但事實是,南陽府方面在三天前就已經淨水潑街,黃土墊道。又由官府出面挑選了百十名年輕的縣學童子,衣著鮮明,等到國舅車仗進府之後,在道路兩旁歡迎。還有不少老百姓被組織起來,高舉歡迎鄭國舅蒞臨南陽,掃蕩妖邪的橫幅布標。
布標上的文字龍飛鳳舞,筆力雄勁,正是出自楊一魁巡撫的手筆。鄭國寶看後,不住讚歎道:“好字啊,好字。楊軍門一手好書法,在下佩服的很。”
楊一魁卻道:“不成不成。下官這點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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