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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人老爺,那可差了不止一籌,心中便有幾分不滿。可不等她說什麼,鄭國寶又道:“我這些日子也把咱家的產業巡了一圈,我看鄉下有五百畝好地,城裡還有兩個綢緞莊,一個酒樓生意都不錯,另外就是那群玉院,也稱的上日進斗金之地。若是把這些地方,都給菁姐做了嫁妝,菁姐有面子不說,我妹子也定然歡喜,得誇獎菁姐明白事,懂禮數。泰水意下如何?”
周夫人聞聽,頓時勃然。這不但好處大為縮水,怎麼又開始盤算起我們劉家的產業來了?雖然這嫁妝名義上是屬於劉菁的,若是有朝一日改嫁,是能隨著人走。可問題是,嫁到國舅府做妾,怎麼可能隨便改嫁?他鄭國舅前者那麼好心眼的出來幫忙,還當是菁兒有眼光,找了個金龜婿,沒想到原來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
她把臉一沉道:“國舅這話說的便差了。我閨女嫁到你家,也是你鄭家出聘禮,怎麼倒惦記起我劉家的產業來了?我家這點薄產,乃是她兩個兄弟共有,於她一個婦道,可沒什麼相干。”
鄭國寶搖頭道:“老泰水此言差矣。我打聽過了,您當年與老泰山成親時,帶來的陪嫁,便是四百畝好田,外加縣內的兩個藥鋪,我沒說錯吧。後來老泰山納妾方氏,又得水銀四百斤;納妾李氏得了富貴坊。這些都是有帳可查,混賴不得。我家好歹也是皇親國戚,菁姐又出身大族,難道便兩手空空,不帶陪嫁麼?至於財產如何劃分,若是老泰水或是二位兄弟有什麼想不明白的地方,交給本縣白大令裁斷就好。”
周夫人心裡有數,若是這事真歸到白斯文那狗官裁斷,肯定是自己一方輸的一塌糊塗。只得推說身子不爽,先行離去,後又把女兒招來,狠狠地罵上一通。說她有眼無珠,引了個狠心強盜來家裡,硬生生要奪祖宗基業。
劉菁聽了心裡也是有氣,回到內宅去找鄭國寶,才知他被華山嶽掌門邀走喝茶去了。當日參加洗手大會的各路豪傑紛紛告辭離去,只有華山派卻不肯走。那嶽掌門與鄭國寶彷彿一見如故,三天兩頭前來邀請國舅飲茶對弈。
等到晚上鄭國寶回來,劉菁的氣已經消了大半,鄭國寶更是解釋道:“我幾時真把你家那點產業看在眼裡?這只是一個態度,我鄭國舅不是無償為你們劉家服務的。老泰水心裡恨我,總好過拿我當了土地爺使用。我開始時便是忒也大方,現在也只好用這招,否則便不好脫身。”
劉菁明白了他的用心,也知他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便不再多說什麼。只是她夾在中間自然也少不了左右為難,被母親不知數落了幾回。還是曲非煙趁著沒人時,唸叨的那句升米恩鬥米仇,才開解了她不少鬱悶。她也知道,如今雖然大家不愉快,但是彼此之間還沒抓破臉,那些產業也沒真要過來。若是真弄到將來母親提出什麼大要求,無法答應,到那時,才真不好做人。
京師東華門,東緝事廠衙門內,當今司禮監秉筆兼欽差總督東廠官校辦事太監張鯨,正朝著面前的幾個親信發著脾氣:“沒用的奴才!連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要你們有什麼用?好端端的捉拿魔教餘孽,捉拿反賊亂黨,被宮裡那位硬是說成了趟將架票,咱家活了這麼大的歲數,還沒聽說過,河南的趟將,架票能架到湖廣地面上!”
一旁理刑百戶崔少白陪著小心道:“督公英明。只是如今萬歲偏愛那位,那位說什麼就是什麼,咱們便是辦的鐵證如山,也奈何不了這枕頭風一吹啊。那位便說雞蛋是方的,天家也只會叫咱去找方雞蛋,這個沒轍啊。”
張鯨拍案道:“咱家無論如何也不能吃這個虧!這回咱們算是虧了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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