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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巨型拍竿已經準備就緒。
拍竿張牙舞爪前,那給青州州牧做小舅子的趙姓公子哥雙指捏著一隻白瓷酒杯,看上去挺瀟灑不羈的,他朝徐鳳年喊道:“外地佬,你還敢造次嗎?!”
徐鳳年笑著回應道:“行啊,我很想掂量一下青州樓船的斤兩,就怕你們中看不中用。”
姓趙的下意識用眼角餘光瞥了一眼一行人中的同姓公子,這同齡人容貌風雅,行事卻低調內斂,哪怕與他們相處,也無架子,在青州境內口碑極佳,都統之子居高臨下,問道:“你敢再重複一遍昨日言語嗎?!”
徐鳳年明知是個一眼看破的陷阱,卻依然淡然笑道:“靖安王的姓名?說了又何妨?藩王趙衡的兒子站在這裡,一樣打得他回家以後連趙衡都認不出來。”
姓趙的心中大喜,瞥見側身那位青州境內無人敢在他面前自稱豪族公子的斯文青年,露出一抹不易見到的陰森。
那面如冠玉的白淨公子上前一步,他一上前,趙紈絝當下便後退。
公子哥直視徐鳳年,平靜道:“你別後悔。”
徐鳳年一抬手,三船內一百鳳字營盡數出艙,持弩而立,腰挎一出鞘便是清亮如雪的制式北涼刀。
如此一來,反而是青州水師騎虎難下了。
今日,難不成真要水戰一場?
鳳字營都尉袁猛更是怡然不懼,頻頻手勢用作督戰,井然有序,鳳字營本就是北涼輕騎中的翹楚,馬戰步戰夜戰都名列前茅,掌舵船伕早已被控制,三條船瞬間拉出一條圓弧,互成犄角,北涼軍雖不善水戰,但那只是跟馬戰相比,青州水師?當初北涼鐵騎圍困襄樊,這兩艘樓船上的水師士卒都還在吃奶吧?西蜀曾鑿開石壁掛了三條鐵索攔江,試圖阻攔北涼臨時拼湊出的水師,不曾想那場水戰尚未開啟便落幕,大江沿岸天險就被北涼軍悉數摧破,真要嚴格來說,北涼軍還是青州水師的半個老祖宗才貼切。
徐鳳年放聲譏笑道:“可敢一戰?!”
第094章死戰
春神湖至春秋國戰以後再無燃起滾滾硝煙,難不成今日三條商船要讓青州水師開葷?
黃龍樓船上一班紈絝中隱隱領頭的世家子皺緊眉頭,一場實力懸殊的水戰勝負在他看來不需想,只是一旦輕啟戰事,以他的敏感身份,後遺症太大,哪怕是他父親都不敢承擔。
這三艘黃龍戰艦藉著水上演練航行到姥山附近,更多是耀武揚威,若對方是尋常勳貴子弟,且不說樓船前後左右設定有四杆巨型拍竿太殺雞牛刀,鉤距和犁頭鏢就已經夠吃一壺了,拍碎或者掀翻對方大船後,就丟一個走私鹽鐵的罪名,便可成為一樁無法深究的官司,青州本就對姥山王林泉插手鹽鐵生意多有不滿,一來替趙都統的兒子出口惡氣,二來可以給姥山一個警告,一石二鳥,何樂不為?
只是當他看到三條船上百餘人攜帶制式軍刀不說,更是手持弓弩,佩刀還好,王朝雖不鼓勵遊俠莽漢帶刀遊歷,但並不嚴令禁止,可弓弩卻是非軍伍不得私自配置,他可不是睜眼瞎,對面那個登姥山遊玩的子弟身後可是站著一位披重甲持大戟的魁梧武將,王朝甲士百萬,能用鐵戟的勇夫屈指可數,這次要教訓的人身份自然水落石出,有誰能讓北涼大戟寧峨眉親自護衛?他早就聽說北涼世子殿下二度出門遊歷,不曾想今日便不湊巧撞上了。
世子殿下可不是誰都敢假冒,藩王子孫出境需要朝廷欽準,出行陣仗更有明文規格,何況顯而易見,自稱任何一位藩王世子都要比假冒那北涼世子要安全,人屠的兒子,隨便站在春秋八國中,喊一聲我是北涼世子殿下,看會不會被多如過江之鯽的刺客死士蜂擁而上。
同是王朝最頂尖世家子的年輕男人眼神複雜,喃喃自語:“這傢伙帶了一百北涼輕騎,與我父王幾乎等同,好大的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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