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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俊的大男孩站在那兒,悲傷的目光藏在憂鬱的睫毛下(?),那一身頹唐而心碎的氣息足以令任何人走上前去,拍一拍他的肩膀,發出一聲溫柔而勸慰的嘆息。
丹炳凸了半天造型,又微調了調眉毛和嘴唇的弧度,好像終於滿意了,轉過身,大步朝著帳篷堆那邊走去。
遠處的阿盈:「………」
她沉默片刻,沿著樹林邊緣繞著,熟練地從另一邊貼近了營地的柵欄——那邊有兩個巨大的柴堆。
等她動作輕巧地翻進去,躬身在柴堆後站定時,前面已經開始有喧鬧聲傳來。
阿盈想了想,在柴堆背面坐了下來,凝神閉目,用靈覺去捕捉和分辨傳來的聲音。
「天啊!炳哥,你這是怎麼了!」一個活潑的男音,因驚訝而拔高:「你的臉??」
沒有聽到丹炳吭聲。
緊接著,便有好些不同人的聲音爭相在說:
「炳哥……」
「炳哥怎麼了?」
「這是……巴掌印?」
「誰打的?」
「你是傻子?這想不到?」
「啊!啊?那……不會吧。」
「炳哥,炳哥你沒事吧?」
「炳哥!嘶——這整個臉都腫了啊,下手得多大勁啊……」
幾個起得早的撞見,說起話來,聲音又引得更多的人放棄賴床的想法從帳篷裡鑽出來,不一會兒就圍了一大堆人。
大家面面相覷,有的上前搭話,有的沉默著交換眼神。
「炳哥,丹炳?沒事吧?」一道清朗的男聲開口時,別的雜音都小了些。
藍胡的聲音。
這時,阿盈終於聽見了丹炳出口的第一句話。
「沒事。」丹炳說,「我先回帳篷了。」
簡短的一句話,被他說得沙啞,疲憊,聲音中恰到好處地帶著隱而不發的苦澀。
哪怕沒有看到他本人的模樣,阿盈也能想像他臉上維持著溪邊練好的表情、步履踉蹌走過人群的模樣。
所有的說話聲都停止了,似乎怕一個不留意,再度傷害到他們看上去已經滿身風霜、滿心傷痕的炳哥。
一片小心翼翼的安靜中,阿盈靠在柴堆上無聲地笑了起來。
強啊,小男朋友。
他演技一直可以的。
趁著還沒人過來取柴,阿盈站起身,摸回自己的帳篷,把留下的東西收拾收拾,背著像來時一樣翻欄走了。
她手頭有兩三個不算難的收集任務,阿盈看了眼天色,決定先找個地方補個回籠覺,天黑之前也做的完。
……
傍晚,橘紅的火焰在森林中顯得醒目無比。溫暖光線照在樹幹上、地上的落葉和草葉上。
「咔。」
一枚枯枝輕輕斷裂,一聲脆響。
火堆邊坐著的人瞬間回過頭來,警惕而凌厲的目光和神情在看清來人樣貌的瞬間化為一個有點驚喜的笑容。
「你走路怎麼都沒什麼聲的,跟只小鹿似的。」丹炳仰著頭,哈哈笑道:「我真以為是頭鹿什麼的。」
阿盈聳了聳肩,把肩上的包隨手卸下來丟在地上,攏下兜帽走過去,湊近了借著火光打量了一下他的臉。
「幹、幹嘛呀?」她突然貼過來,丹炳嘴上害羞似的磕巴了一下,然而動作卻很誠實地趁機吧唧親了她一口。
阿盈笑了一下,順勢靠著他坐下來,輕輕在他臉上嗅了一下。
「嗯,看上去好得差不多了,擦了藥?」
「你還說。」丹炳一口叼著她的唇瓣磨了磨,含糊地抱怨道:「可疼了。」
阿盈眼睛望著他,彎了彎,往後退了一點,在他還微微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