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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全身都被冷汗溼透,她的手腕顫抖不止,幾乎握劍不住。而這時,雪獅已然嗅到了血腥之氣,突然一聲咆哮,縱身向祭壇撲來。
相思剛剛解開了手上的束縛,勉強坐起來,雪獅已狂嘯著躍到祭壇上!
雪獅巨口大張,一股腥熱之氣息迎面噴來。相思本能的向旁邊一側身,抬手擋住了眼睛。那頭雪獅長聲厲嘯,震耳欲聾,突然猛一揚爪,正拍在相思肩頭。
雪獅這一拍,雖未甚施力,已輕而易舉的將她的身子強行翻轉,繼而雙爪齊伸,緊緊將她按倒在祭壇上。相思全身劇痛,只覺得雪獅頸間長鬃如芒刺一般,直拂在她胸前。還未待她躲避,只聽雪獅仰天一嘯,大張血口,徑直向她的脖子咬去。
相思一聲驚呼,也不及多想,手腕一使力,那枚短劍自她腕底反彈而上,向雪獅腹部刺去。她肩頭雖已被雪獅利爪按住,然而她本以暗器見長,功夫大半在於指腕之間,這奮力一擊,速度極快,去勢也極準,休說是一頭野獸,就算天下高手之中,能躲開的也不多。
劍尖直挺而上,正刺在雪獅腹下。相思只覺得手中短劍宛如刺在一種極其柔韌之物上,那物隨著劍尖來勢深陷下去,卻無論如何不能刺穿!
雪獅突然嘶聲狂嘯,怒發如狂,猛地將利爪高高揚起,向相思肩上猛拍過去。相思欲要躲閃,已經不及,竟然整個人都被這一掌打得飛了起來,從丈餘高的祭壇沉沉摔落地上,又在滑出好長一段距離,才在大殿一角停住。
這一擊之力巨大非常,連她周身還未割斷的繩索,也被強行掙斷!好在她年紀雖輕,修為卻已經有了根基,而且剛才雪獅怒吼在先,讓她已有防備,將大半力道用輕功化開,這才免了粉身碎骨之難。
然而雪獅尖牙利爪卻不是僅用巧力能逼得開的。相思上身衣服幾乎都被撕碎,肩頭條深痕幾乎見骨,手足上被繩索勒開的傷口也血流不止,幾乎整個身子都被染紅,連地板上也拖出一道緋紅的血跡。
她低聲咳嗽著,努力想扶著牆壁站起身,卻始終不能。
雪獅一甩頭,雙目赤紅,連聲低吼著向她走來。
相思只覺得全身骨骼經脈似乎都已經碎了,劇烈的疼痛讓她幾乎昏厥,額頭的冷汗淋漓而下,讓她幾乎睜不開雙眼。
相思並不是一個很柔弱的女子,她年紀輕輕,已位列華音閣上弦月主,地位亦可謂尊崇。她的武功,雖不見得能匹配上弦月主這四個字,卻也絕非弱到不堪的地步。只是她身邊的絕頂高手實在太多,每次遇險,自然有人幫她化解;而且那些敵人,也很少真的想傷害她。所以,她的武功,幾乎已是無用之物,久而久之,連自己都快忘記了。
而這一次,她卻孤身無緣的被放在獸吻之下,能幫她的人,都在千里之外。而對方卻是傳說中的邪神,噬血如命,唯一的目的,就是想將她撕成碎塊,更絲毫不會起一點憐香惜玉之心。
相思只覺得身上的劇痛和心底真正的恐懼交織襲來,她用力咬著嘴唇,不讓自己昏倒,也不讓眼淚淌下。她用力握住手中短劍,腦中飛快旋轉著種種可能的招式。雖然她知道,腹下已是雪獅面板最軟之處,況且不能刺入,其他部位更如銅牆鐵壁,然而手中這柄並不鋒利的短劍,已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雪獅在她面前踱了幾步,不時躬身作出捕撲的架勢,卻又收了回去。宛如將獵物撕碎吞噬前,要好好戲耍一番。突然,它將雪白的爪子在地上的血跡裡沾了一下,身子向後繃緊,雙眼宛如要突出出來,直盯著相思。
相思知道不好,只聽雪獅猛然一聲嗷嗷怒吼,身體猛地躍起,宛如在半空中飛起一座雪色山嶽一般,向相思惡撲而來!
相思將短劍握在胸前,緊緊靠著殿牆。只見一對巨爪撲下,隨之碩大的獸頭從天而降,森森利齒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