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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當心噎著。這裡還有水,喝口水吧。”說著,那雙白白的小手捧著一個竹筒遞上窗臺。風間炎月伸手接過竹筒,猛灌了兩口水,喘了口氣,又大嚼起來。
“炎月哥哥,我聽大人們說,夫人這次給你生了個弟弟呢,元帥給他起名叫‘滄月’,呵呵,一個炎月,一個滄月,這下府裡熱鬧了。”
風間炎月聞言,吃饅頭的速度慢了下來。他木然地將吃剩的半個饅頭整個塞進嘴裡,狠狠地,一口一口地咀嚼著,忽然燥怒地吐出嘴裡的饅頭,將那竹筒裡剩下的水全淋到頭上。寒冬裡冰冷刺骨的涼水令他全身顫抖起來,他背靠著窗下的牆壁,無力地坐倒,頭埋在雙膝間,無聲地抽泣起來。
亞蘭古斯歷三千七百七十二年十二月七日,冰河帝國帝都中,大元帥風間流雲府裡張燈結綵,整個風間家族和帝都的王候將相,達官貴族都在慶祝大元帥喜得貴子,而在那個沒有絲毫溫暖的後院小柴房裡,一個瘦弱的男孩無助地,無聲地抽泣著。
柴房外,窗臺下,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穿著破舊的冬衣,坐在窗臺下的青石板上,用細嫩的童音向哭泣的男孩講述著今天府裡的熱鬧。她不知道,房內的男孩已經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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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為風間流雲的長子,風間家族家主的順位繼承人,風間炎月的童年從來就未享受過風間家族的榮耀。七年前,風間炎月出生時逆產,最後雖然母子平安,但其母卻從此落下病根,一年中有大半年要躺在床上。
風間流雲極愛其妻,對風間炎月懷恨在心,認為是炎月害得妻子如此。他也不顧炎月是他親生兒子,對炎月動轍打罵,在他看來,炎月所有的一切都充滿了罪惡。
炎月的生母在世時還可以保護炎月,令風間流雲不敢太過份,但自從三年前炎月生母逝後,風間流雲對炎月的態度更加惡劣。他不再罵炎月,但只要看到炎月從他面前經過,就會抓起炎月一頓毒打,打完後就扔到柴房關上幾天,不給吃喝。可憐炎月一個小孩子,根本不知道自己錯在何處,開始時被父親毒打他還會哭叫申辯,但打的次數多了,也就麻木了。他知道該如何躲著父親,他小心翼翼地避過父親可能出現的任何地方,像一隻老鼠一樣在自己家裡流竄著。家裡的下人對炎月也不友好,家主不喜歡的孩子他們自然也不會喜歡。除了小鈴兒——一個下等傭人的女兒,誰也沒把炎月當人看過。
風間流雲的第二個妻子是冰河帝國一個名門世家的閨秀,她過門後對風間炎月極好,炎月雖然也喜歡她,但是父親卻嚴厲禁止後孃接觸炎月,後孃也只能偷偷地,揹著風間流雲給炎月一些關懷。
今天,在這個月圓之夜,後孃給炎月添了一個名為“滄月”的弟弟。
炎月知道,弟弟出生後,後孃就會忙著照顧她的親生兒子,再不會有多餘的時間來關愛他。父親本就討厭自己,有了滄月之後,就更有理由不理他的死活。
他感覺在這一刻,他完全成了世界上最多餘的人,他是死是活,沒有任何人會關心。
但他顯然忘了,坐在窗臺外,極力地講著新鮮事,想逗他開心的小鈴兒。
或許這個世上任何人都不在乎炎月是否存在,但小鈴兒,這個比他小一歲的女孩兒,這個和他一起長大,和他一樣地位低下,少人疼愛,甚至連自己渴望兒子的父親也不疼她的小女孩兒,在她的世界中,風間炎月,絕對是最重要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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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月哥哥,你說話啊!”小鈴兒已經長時間沒聽到房內的炎月發出任何聲音了,她不由驚慌起來,細嫩的童音中帶上了絲絲顫聲,眼淚已在大而明亮的雙眼中打轉。“炎月哥哥,你怎麼了?是不是小鈴兒惹你生氣了?你說話啊!”她顫抖著聲音叫著炎月的名字,淚水終於止不住從光潔的小臉上滑落。她扒在窗臺上,兩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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