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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馬背上,前後不時傳來的腳步聲和馬蹄聲混雜一起,似乎正行進在彎彎曲曲的山路上。
又熬了一個多小時隊伍停下,前方傳來幾聲高呼,吳銘聽出身邊的矮壯漢子大聲回應,隨後隊伍繼續前行,上行一段路終於停下,就有人過來解開吳銘腿上的繩索,一隻大手猛然把吳銘拽下馬,吳銘肩膀著地,腦袋也撞到堅硬的地面上,摔得他眼冒金星,忍不住低聲痛哼起來。
“嘛逼的,二哥從哪兒弄回來這麼長一個**人?把馬都累得走不動了。”
周圍中漢子發出放肆的笑聲,沒等吳銘緩過來,幾隻大手已經狠狠把他拽起,不由分說拖著就走,很快進入一個空氣暖和的地方把他扔下,沒一個人替他解開手上的繩子和頭上的布袋。
吳銘痛苦地躺在冰冷的地上,只覺得雙手麻痺失去知覺,全身像散了架似的,每一秒鐘都是那麼的漫長,那麼地難以忍受,急得他破口大罵起來。
可他罵得自己精疲力竭了口乾舌燥,也沒個人來理睬他。
第一卷亡命天涯 第26章匪窟(上)
“嘛逼的,這**人都綁成這樣了,竟然還能呼呼大睡。”
“這小子不簡單,二哥說他很可能是個練家子,看樣子沒錯,我們小心些,不知道他醒來會不會發瘋?”
兩個土匪粗魯地把吳銘身上的繩子解開,迷迷糊糊中的吳銘只覺渾身一鬆,腦袋上的黑布袋接著被扯開,周圍朦朧的光線映入酸澀的眼睛。
腰掛長刀的年輕漢子不輕不重地給了吳銘一腳,大聲警告吳銘不要企圖反抗,隨即喝令吳銘站起來,與夥計一起架起沒緩過來的吳銘往外拖。
行進中前方的光線越來越強烈,吳銘只覺眼睛刺痛,閉眼良久才能睜開,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寬大的山洞之中,透過洞口可以看到外面的莽莽群山。
兩個漢子把吳銘扔在洞口地面,便不管不顧地退到一邊,吳銘環視四周一圈周圍的人,然後掙扎著站起來,抱著逐漸恢復知覺的麻木手臂,面向前方耐心等待。
坐在石板上的虯鬚大漢和乾癟的長臉中年人上上下下打量吳銘,七八個腰掛長刀的精壯漢子站在兩人左右,其中大多數還揹著步槍,一個個擺出副凶神惡煞的嘴臉。
虯鬚大漢一直狠狠看著吳銘不發話,邊上乾癟的中年人摸著山羊鬍子,不緊不慢地咳嗽一聲:“這位小哥,你是何方人氏?誰家的少爺?”
吳銘不由得苦笑道:“我姓吳,上饒城北煌固鎮吳家村人。兩位前輩,都這樣了我也不想瞞你們,我身上的衣服是借來的,被你們拿去的那支槍和大洋,是我從別人那裡搶到的。”
“嘿嘿!就憑你,能搶回來那麼好的德國造?看來你果然不是個老實人,是不是想胡說八道替自己撐門面,讓老子以為你也是道上的人放你一馬?笑話!你這副**樣,這副書生長相,還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嘖嘖!嘛**的,師爺,我可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人吶,今天開眼界了,哈哈!”
虯鬚漢子笑出聲來,周圍漢子也跟著樂,他身邊的師爺卻沒有笑,而是疑惑地緊盯吳銘的眼睛,似乎看出了別人忽略的東西。
吳銘大咧咧拍拍屁股上的塵土:“兩位前輩,我說的是實話,事情到了這份兒上,我也不敢存有糊弄過去的僥倖,還是這句話,槍是我搶來的,搶槍的地方是上饒城北三岔路口那座土地廟,槍的主人據說是南昌來的一位**團長,你們不信我也沒辦法。”
周圍立刻安靜下來,虯鬚漢子和師爺似乎同時想到了什麼,驚訝地面面相覷,再次把目光投向不停揉搓手臂的吳銘。
虯鬚漢子禁不住站起來,邁開步子圍著吳銘轉圈打量,最後停在吳銘面前一步,神色鄭重地問道:“你是**?”
吳銘誠實地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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