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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今日能見到兩位兄長,實屬小弟的幸運,我姐夫有二位這麼義氣深重的同僚,也是他的運氣,對吧?這區區薄禮,不成敬意,懇請兩位老哥笑納。多年來,家父不止一次告誡,受人點滴之恩,就當湧泉相報,兩位老哥的古道熱腸,何止是點滴之恩啊?”
“使不得、使不得啊!”
王科長激動地站起來,抓起桌上的金條大步走到吳銘身後,強行塞進身材高大滿臉殺氣的呂魁元手裡,幾步回來向吳銘鄭重地抱拳:
“老弟,老哥我知道你心裡不放心,其實沒必要,信得過老哥的話,就不要再提什麼謝字,更不要破費!佑淳的事就是我王某人的事,老哥哪怕這張老臉不要了,明天中午也會讓佑淳兄平平安安出獄,完完整整來到你面前!只是佑淳兄今後的仕途,還需要老弟多多活動一番。”
王科長說完敬吳銘一杯酒,然後客氣地告辭離去,說不能因為貪杯喝多了耽誤明天的正事,怎麼挽留都留不住。
吳銘搖搖晃晃站起來,送到雅間門口,直到看不見王科長兩人背影,才收起笑容回來坐下:“吃飽了沒有?沒吃飽繼續,吃飽了就回去,不許打包飯菜,牛都送出去還記掛牛繩子幹嘛?有什麼回去說。”
幾句話嚇得正要吩咐夥計打包的方大嫂縮回手,呆呆看著大口吃飯的吳銘。
酒樓大門外,姓呂的一把拉住王科長:“大哥,為什麼不收下那兩根金條?”
王科長狠狠瞪了他一眼,看他還不明白,隨即長嘆一聲:“事情有些扎手……剛才你沒注意,可我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以為那姓吳的真的喝多了?以為他真願意拿出幾根金條啊?你真沒看到他身後那個年輕高手眼裡的殺氣?”
“怎麼?有什麼不對嗎?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難道這個傢伙會藉助他家裡的勢力對付我們?”姓呂的滿臉疑惑。
王科長點點頭,又搖搖頭:“別的不說,這姓吳的肯定出自世家名門,大有來頭,一口順溜的洋話和紈絝子弟的做派舉止,不是誰想裝就能裝出來的,明白嗎?事情到了這個份兒上,他沒必要再騙我們,哪怕言語中有些賣弄,也遮不住他滿身紈絝之氣……”
“再者說了,要是姓吳的和黨國元老吳鐵城真是親戚,我們再刻意為難方家,就埋下天大的禍根,到時候怎麼死都不知道!你明白了嗎?”
“可是……”
姓呂的還要說,就被王科長舉手打斷:“不說了,這事你得聽我的,方佑淳被趕下臺,司令的目的已經達到,面對出錢拿下方佑淳的五縣幾家大族,我們也能交差了,還和司令一起詐出方家六萬多大洋,加上變賣鋼材分到的錢,咱們賺夠了啊,三弟!”
“本來前個月就該釋放方佑淳的,要不是想為弟兄們謀點兒福利,我斷不會把事情拖到今天,看來做事不能太過啊!退一萬步講,怎麼也得給我們自己留下條後路吧?聽大哥的沒錯,明天一大早,你就拿著釋放令去監獄,記住,對方佑淳客氣點兒!”
姓呂的聽完,緩緩低下頭:“是,小弟唯大哥馬首是瞻!”
第一卷亡命天涯 第40章後怕不已(上)
離開酒樓回到客房,已是晚上九點,瘋了一天的小歆已經熟睡,方大嫂強壓住滿腹心事安頓好孩子,腦子裡仍在琢磨晚宴上情景。
方稚淳氣鼓鼓地坐在床沿上,又是擔憂又是生氣,左想右想最後還是控制不住翻湧的情緒,霍然站起大步走出房間,來到吳銘屋前伸手推開房門。
剛填完肚子的呂魁元和雷鵬下去洗澡沒回來,吳銘敞開襯衣釦子,正拿著根金鍊子湊在燈泡下細細打量,看到方稚淳風風火火闖進來頗為意外,隨手把鏈子扔到桌上,到矮几前提起暖壺給她泡茶。
“生氣了?”吳銘將熱氣騰騰的茶水送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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