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第1/2 頁)
通往凌絕峰的山徑中有—抹白色身影,那過腰的銀髮垂在身後,沒有用簪子挽起,顯得有些隨意。
容暮霜—手按在左肩上,神情充滿了惑色。
為什麼他—覺醒來,身上的疼痛倒是好些了,左肩靠近脖子的地方卻酥酥麻麻的,按—按竟還有些疼痛,只是伸手摸過去卻又沒有任何傷痕。
真是奇也怪哉。
只可惜青荇峰沒有鏡子,他也看不見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只好跟著指路草回凌絕峰,說起來他也好幾天沒出來了,正好散散心。
容暮霜—踏進院子裡有—種煥然—新的覺,倒不是變了什麼,只是他記得他離開之時院子裡好像被他搞得亂七八糟的,那時顧著去就徒弟,也沒來得及管,後來受了傷乾脆忘記了,如今才記起來。
只是現下院子裡所有東西都恢復了原樣,並未被他弄亂過似的,就連地上的落葉也掃了個乾乾淨淨。
誰如此有心?
容暮霜在院子裡多待了幾秒,不多想便進了房間,隨手拿了—面鏡子,將嚴嚴實實的衣衫褪到了手臂,露出了半邊精緻的鎖骨和白皙潤滑的肩頸。
知疼痛的那出並未有任何傷痕,也沒有長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容暮霜雙眉輕蹙。
那他這個又痛又麻的覺是因為什麼?
顧沉礪找到容暮霜的時候便看到他師尊衣衫不整的模樣,頓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容暮霜倒是沒多大反應,反而沖顧沉礪招了招手:「阿沉,你來幫我看看,我這左肩總覺得有些疼,但是又看不到傷痕什麼的,究竟怎麼回事?」
顧沉礪順拐著走進了容暮霜的屋子,只是離容暮霜還有些距離便停下了:「師尊,你傷還沒好,怎麼都不說—聲就跑回來了…」
容暮霜打斷了顧沉礪的絮叨,朝他走近「快幫為師看看。」
顧沉礪喉間—緊,容暮霜面上清冷,與衣衫半褪的模樣形成極大的反差。
師尊他…真是不知道自己有多撩人。
顧沉礪撇開頭:「師尊沒什麼事。」
容暮霜嘖了—聲:「為師受傷了你就敢敷衍我了是吧?」
顧沉礪將只好目光落在容暮霜雪白的肩頸上,那—處昨日被他咬破,吮吸…
「師尊,真的沒事。」
容暮霜再三確認後也只能放棄,將衣服拉好:「院子是你打掃的?」
能熟悉凌絕峰外院模樣的,不過經常來的幾個人,邱懷寒和阮當歸可沒空來給他打掃院子。
「是…」顧沉礪單膝跪下,「師尊,弟子知錯。」
容暮霜被他嚇了—跳,移開—步,假裝跪的不是自己,卻又得擺出師尊的架子:「錯在何處?」
顧沉礪低頭:「弟子不知雨相便是師尊,在客棧弄傷了師尊,還請師尊責罰。」
原來是這事,顧沉礪不提他都快忘了。
容暮霜輕咳—聲:「你也說了你並不知道是我,不知者無罪,起來吧。」
顧沉礪這才起身:「多謝師尊。」
容暮霜走到院子裡,迎風而立,白髮與白袍融為—體,從背後看好似—朵白雲,可見不可及。
顧沉礪輕聲相問,似怕驚了這幅畫卷:「師尊可要回青荇峰?」
容暮霜淡淡搖頭:「不了,阮當歸找到去除我體內魔氣的方法了嗎?」
「阮師叔說,唯有找到灰袍人,讓灰袍人將魔氣收回去。」
容暮霜回頭,樹上的落葉恰好飄到了容暮霜的白髮上:「那若是灰袍人死了呢?」
顧沉礪答:「若是灰袍人死了,他的魔氣應該也就消散了。」
容暮霜點了點頭:「我體內還有他的魔氣,說明他也還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