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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陸緘滿腹心事也給他逗得笑了,罵道:“嘴上積點德吧。”
“誇你俊呢,怎麼就不積德了?”林世全並不領他去待客的雅室,而是領他去了自家日常起居的屋子,吩咐小夥計去隔壁酒樓裡送桌菜來,又抱了一罈子酒:“這可是米飯加了羊肉釀的羊羔酒,前些日子才得的,你來嚐嚐。”
酒過三巡,林世全方細細把話問來:“怎地說沒地兒去了?”
陸緘給二人滿了酒杯,顧左右而言他:“昨夜我二叔父他們已是與我祖父說了那事,我祖父允了。”
林世全見他說正事,便也不追著問,只道:“那就耐心等著了,等他們把平洲、清州的毛褐全都高價收去了,就是該他哭的時候了。阿容是否有說日後的打算?”
陸緘道:“她說日後再說日後的話。”
林世全眯眼看著他笑:“二郎,你和三哥說句實話,你們是否鬧彆扭了?”
大抵是因為林世全性情隨和厚道,又與林謹容親近可靠,有些事並不曾瞞過他的緣故,陸緘對著林世全是最輕鬆的,不同於與吳襄那種暗裡較勁的友情,也不同於與家中兄弟隔了一層的情分。他猶豫了片刻,終是低聲道:“是為了子嗣。”
林世全恍然大悟,心裡頓時盤起了小九九,林謹容既把他當親兄看,把留兒當親妹待,他當然要為她盤算。當下就笑著給陸緘倒了一杯酒:“二郎你受夾板氣了?”
陸緘不承認,也不否認,他可以和林世全說因由,卻不能對著林世全訴苦。他從來沒有把自己的難處與私密的事與外人隨便傾訴的習慣,那種感覺頗有些沒穿衣服,人前赤*身*裸*體的感覺,他不喜歡。
林世全漫不經心地道:“阿容過了年,二月裡就滿18歲了,我想送她一件生辰禮,你替我拿個主意,看送什麼好?”
陸緘敏感,立刻就明白林世全這是在提醒自己,林謹容才不過18歲,急什麼急?當下苦笑道:“可不是我急。我也不過才21歲,似我這等年紀,多少人苦讀功名還不曾成親,更不要說子嗣。只是我家的情況三哥也曉得。”
林世全見他說得明白,心就放了一半,贊同道:“不是我偏幫著阿容,你難,她就更難。你不陪著她,跑出來作甚?”
陸緘沉默下來,又一連飲了幾杯酒方道:“我當然知道。我本想去同祖父說,但我想,我去說,老人家即便表面應了,心裡少不得也會怪她。所以索性不說,但凡有人要安排,也不要她為難,收了晾著就是了,我不肯誰又能把我如何?好端端的夫妻不做,夾個人在中間做什麼?我從前在江南……就格外厭煩。她和我都年輕,水老先生也沒說就不好了。”
他說得含糊,林世全卻是明白他的意思,約莫是被陸建新的那一大群美妾給嚇著了,卻並不就此罷了,假意試探他道:“這也是你年輕,不懂得裡頭的好處。窮人多收了三五斗,也還想買個妾呢。更何況……”
陸緘皺起眉頭,輕輕擺手:“三哥莫試探我了。你覺著好,為何至今不見你身邊有人?”
“我不是太忙麼。”林世全被他識破,也不尷尬,給他倒了一杯酒,呵呵直笑:“她與你彆扭,總是你沒把這些話說給她聽,你說給她聽了,她又如何會彆扭?她又不是個聽不懂話的。”
陸緘忍了又忍,臉上浮上一層紅暈:“她如何聽得進我半句話去?她,她竟要……”想到林謹容不由分說把桂圓叫上來指給他看的那個樣子,忍不住又怒氣上湧。
林世全看他的模樣,曉得林謹容大概是做得有些過分,越發把心靜了下來,放低了聲音道:“她若是不妥,你同我說,就算是不敢與三嬸孃他們說的事情,我也能教訓得她。但若是能過得去的,你還要多讓她幾分,誰讓咱們男子漢的心胸生來就比女人寬大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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