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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過得去的,你還要多讓她幾分,誰讓咱們男子漢的心胸生來就比女人寬大些呢?”
陸緘垂了眼道:“三哥說得是,我回去了。”
林世全沒聽他把話說完,如何肯放他走,一心就想做那和事佬,把他心裡的疙瘩給散了:“男子漢大丈夫,說半句藏半句,煩也煩死了。”
陸緘卻是堅決不說:“其他事倒也罷了,這事我自己能解決。就是沒個人說話,想和三哥說兩句,現下已經好了。”果然從一旁拿了馬鞭,又抓起披風,出門去喊長壽。
林世全見留不住,又見他帶了幾分酒意,只好把長壽喊了在一旁低聲叮囑了幾句,又上前去拍著陸緘的肩頭道:“她總是最委屈的那一個,你多讓著她一些。她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怒氣上頭的時候固然是兇,但最是心軟不過。”
陸緘一笑:“我省得。”言罷翻身上馬,朝林世全擺了擺手,“我回去了。”林世全一直看他沒了影子方折身進了鋪子。
陸緘帶了幾分酒意,回想著林世全的話,一心就想回去找林謹容,與她說分明瞭。誰知馬兒行至街口處,卻見一群人鮮衣怒馬笑鬧著奔將過來,當先一人眉眼飛揚,遠遠就大聲招呼他:“二郎!你從哪裡來?許久不見。”卻是吳襄。
吳襄近來是越來越張揚了,陸緘見他身後跟著的幾個都是些好吃懶做,風流貪玩的世交子弟,心裡就有些不以為然,含了幾分譏諷笑道:“你這又是從哪裡來?夠忙的。”
吳襄只是笑:“憨二郎,你不是一心想贏我麼?我貪玩好耍,不正是你的機會?”一邊說,一邊扯住他的韁繩,引著他跟上自己:“走,前頭有人新開了家酒樓,聽說每天酉正時分進店的人就得一面銀旗,咱們不要他那銀旗,也去看看熱鬧。”
陸緘才不想跟他去廝混,只想回家。奈何被那一大群人紛紛擁上來,前後左右地簇擁著,嘴裡紛紛叫嚷道:“陸二哥不許推脫,也別說是想回去讀書做正事,其實是怕二嫂拿了撣帚打吧!”
吳襄在一旁笑罵道:“不要臉的東西!才吃過陸二嫂請的茶果,就在這裡紅嘴白牙編排人,拿人說笑。”
“平日裡誰不說笑兩句?難得見著他,他要再不與我們一處,都要淡了這情分啦。”那群人只是不肯放陸緘,陸緘無奈,只好跟著他們一道去。
進了那叫作福德樓的酒樓,但見裡面珍珠門簾,錦繡門廊,燈火輝煌,絲竹聲,說笑聲響成一片,又有濃妝豔抹的妓女穿插其間,好不熱鬧。進門就有吳襄的小廝出聲招呼茶飯量酒博士:“整治一桌上等席面來,務必精細些。”
眾人立時被帶到一處安靜清雅的閣子裡坐下,接著就有兩個容貌端正的妓女抱著琵琶過來行禮問安。吳襄便使她二人坐了:“有什麼拿手的曲子唱來,若是唱得好了,有重賞。”
那兩個妓女見他一眾人個個衣著光鮮整齊,神情倨傲,又有小廝長隨跟著伺候,心知都是富家子弟,少不得拿出十二分精神殷勤伺候,年長那個叫彎彎的笑道:“奴家還有一個好姐妹叫巧巧,吹得好笛子,大爺們若是不嫌,好叫她出來奏一曲兒。”
吳襄就笑:“叫來,叫來!”
陸緘皺眉道:“隔些日子不見,你怎地成了這個樣子?家裡長輩們也不管管。”
吳襄回頭看著他笑:“我又沒耽誤學業,這般日子也不多,想與友人結交,多數還是去阿容的茶肆裡裝風雅。若不是他家新近開張名頭響亮,他們又都攛掇著我來,我也不會來此。但既然來了,便要放開了玩,何必掃人興致?”一杯酒下肚,笑著拍了拍他的肩頭:“二郎,我是早就想清楚了,人生苦短鬚盡歡!你也莫要拘著了,平白把自己弄得這樣一臉的苦相。你小時候也不似如此,如今真的越發古板了。”
陸緘被他說得一愣,不自覺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