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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向慶濂真人,這披著雲杉綠外衫的女子臉色肅然,不住搖頭:「絕對不可。按照本門功法,修補金丹雖不難,但護住一個能被人奪了天一劍骨還碎了金丹的修士,只是徒增麻煩。」
她不喜歡麻煩。
說這話的人是荀草峰的洛婉,是目前合歡宗內輩分最高的,慶濂真人亦要稱她一聲師叔。
另外兩人是牡丹峰的峰主慶盈,芙蕖峰的峰主慶輝。儘管這兩人理念不合,但她們與慶濂感情不錯,從小一塊兒長大,只一個眼神便能明白對方心意,默契十足。
洛婉掌管荀草峰,是內需補給、丹藥煉製的大戶,饒是慶濂這個宗主也不好輕易拂她面子,只好好聲好氣,打起親情牌:「師叔,你看,這姑娘身上的衣衫可有幾分眼熟?」
慶盈收到掌門師姐的暗示,誇張地拿團扇遮住嘴,驚呼:「這不是菩提宗內門核心弟子的衣服嗎?那些死心眼的禿子最重視這個,輕易不讓人碰!上次我峰下幾個弟子想上去跟菩提宗的人套近乎,都沒成呢!他們這些佛修啊,最怕我們這些妖女了呢!是吧,慶輝師姐?」
慶輝僵著點了點頭。
她芙蕖峰和走妖嬈路線的牡丹峰可不一樣,要求弟子自要有「出淤泥而不染」的氣度,但依然被菩提宗的人當做洪水猛獸一般,遠遠見了,都恨不得用上急速符跑得遠遠的。
可讓她芙蕖峰的小弟子們很是鬱卒。
洛婉並不吃這一套,荀草峰的弟子與外界接觸有限,她又醉心研究,不在乎這些功法派系、門派形象,眉頭仍鎖:「……那又如何?」
慶濂:「那就意味這姑娘是個天才啊!若是入了我合歡宗,那豈不可以讓那些天天唸叨『紅顏枯骨』的佛修們自己打臉?想想就痛快啊!」
洛婉扶額。
她這位掌門師侄行事作風大膽、不拘小節、颯氣十足,是,聽弟子們說合歡宗這些年的形象變好了許多,可為了一時意氣便找惹麻煩這一點,是慶濂的風格——但她絕對無法苟同,更不會讓步。
「不行。」
「師叔,現在三比一,少數服從多數……」
「合歡宗沒有這樣的江湖規矩。」
慶濂鍥而不捨:「師叔,你看這張臉,簡直是為合歡宗而生的,不加入我們多可惜啊!」
慶盈:「是啊,洛師叔,這樣慘遭人迫害的姑娘如果沒有庇護,在這慘烈的修真界如何生活得下去?指不定剛從合歡宗離開就被人綁去陷身紅塵……多可憐啊!」
慶輝:「洛師叔,合歡宗開宗立派的初衷就是保護弱小的女子……」
一直處在風暴中心卻沒有機會發言的溫莎:……
慶濂她們的演技,放在她原來生活的世界裡,絕對能成為國家劇院最熾手可熱的戲劇演員!
如果不是溫莎對自己的實力還有些信心,恐怕她自己都會相信,離開合歡宗她便沒了活路這個說法。
絮叨了半天,溫莎甚至都有些犯困的時候,洛婉終於被三個晚輩給磨得沒了脾氣。
她退一步:「除非能證明這姑娘確實有成為我合歡宗掌門弟子的資格,否則,我絕不同意慶濂收了她!」
慶濂一喜,對兩位師妹使了個眼色。
慶盈撫掌笑道:「這簡單,我跟慶輝師姐出幾道題考考這位小姑娘就是了。」
慶輝:「她修為受損,出於公平起見,我們便不考法術吧?」
慶濂滿意地點頭。
溫莎心頭一鬆,如果考太難的法術,她恐怕還需要用魔力應付,在這一群大能眼皮子底下,難免露餡。
這個結果,對她來說也是好的。
她便恭敬作揖:「請出題。」
慶盈有意撫了撫自己呼之欲出的胸口:「那我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