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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客廳裡十幾雙眼睛齊刷刷眼睛笑了笑,消除自己是個人販子的嫌疑。掩上門,回到桌前,繼續開方診脈。
想到廚房喝杯水,必須經過臥室。
這一上午,他就在口乾舌燥之中過去了。
到了中午,他速度奇快地看完了最後一個病人,便將開診的牌子一摘,大門一掩,見內室仍無動靜,便敲了敲門,問道:“姑娘,你起來了麼?”
“我起不來啦!”裡面傳出來的聲音明顯地帶著哭腔。
他無可奈何地推開門,來到床邊。發現女孩子緊緊地裹著被子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兩隻眼睛腫得好像一對核桃。心中微微一驚,道:“怎麼啦?哪裡不舒服麼?”
女孩子眼淚嘩嘩地流個不住:“你……你別碰我!我要死啦!”說罷便將被子矇住頭,嗚嗚地哭了起來。
他嚇了一跳,繼續問道:“昨天還好好的,怎麼今天就要死了呢?”
“我要媽媽!”
“你媽媽在哪裡?我去把她找來。”
“我媽媽早死啦!”她哭得更加傷心了。
“你爹爹呢?你是這鎮子裡的人麼?”
“我爹爹不喜歡我,要把我嫁給一個臭男人。我從家裡逃出來啦,準備去找我姨媽。”大約被子裡太悶,她又把頭探了出來,淚光閃閃地看著他。
他不便多問,拿了把椅子坐到床前:“把手伸出來,我替你看看脈。——你還有力氣哭,顯然一時死不了。”
“可……可我一直在不停地流血。”從被子裡伸出來的半隻手臂,細長而光滑。
他摸了摸她的脈,收回手,道:“不要害怕,不礙事。”
“什麼叫不礙事?我的肚子痛得要命。”
“你有姐姐麼?”
“沒有很親的。”
“這是……女子……嗯……天癸……”他小心翼翼地斟酌著辭句。
“什麼是天癸?是天上的鬼麼?”
“不是……”
“究竟是什麼嘛?”
“唔……你識字,可曾聽說過‘程姬之疾’?”他換了一種說法。
“沒有,”女孩子疑惑地搖了搖頭,“程姬是誰?”
他垂頭苦思,搜腸刮肚地想找出個妥當的解釋:“是這麼一回事。以後你每個月……都會這樣……你要習慣。”
“是麼?每個人都會這樣?你也會麼?”她驚奇地問。
“不不……”他頭大如鬥,“只有女人才會這樣。如果你這樣……那就說明……你成了一個女人……”
平生從沒遇過這樣的事,他越說越結巴。
“你是說,在此之前,我不男不女?”
“不不不!”他連連擺手。
“明白了,你是說,我不會死。”
“對對對!”他趕緊點頭。
“可是,像這樣我的血會流光的。”女孩子的鼻子一酸,眼淚又稀里嘩啦地流了出來。
“不……不會……過不了多久就會漸漸地……止……止住了。”
“今天下午能止住麼?我還要趕路呢。”
“……只怕沒有那麼快。”
“那究竟要等幾天呢?”
“你的肚子很痛?”
“嗯。”
“六七天左右,有可能更長。”
“你能替我想點法子麼?”
“我給你開副藥好了……”
女孩子雙眉一展,喜道:“你能開藥止住流血?”
“……這個恐怕不能……我只能開些止痛的藥。”
女孩子瞧了他半晌,抿嘴一笑,輕輕地道:“對不起……把你的床弄髒了……”
“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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