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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別生氣，要是找到新的女朋友我會祝……&rdo;

最後那條沒發完的簡訊，現在已經不用發了。想祝福，太簡單了呀，立刻出門買把花衝進去送給柳淼淼說妹妹可真太好了，趙孟華跟你在一起姐姐我就放心了……可這真是你想說的話麼？&ldo;祝福&rdo;？別扯淡了吧，騙路明非這種感情經歷&ldo;空白得可以花最美圖畫&rdo;的傢伙也沒戲啊！

&ldo;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呢？&rdo;路明非想。

碇真嗣說，&ldo;微笑就可以了。&rdo;

其實他應該得意地笑咯，你以前喜歡的女孩給你發了好人卡撲進什麼華麗貴公子的懷抱，現在被甩了你那卑鄙的小人之心不發出點笑聲我就不信了……真是因果迴圈報應不慡啊！哇咔咔咔咔，什麼&ldo;叫你覺得老子是條廢柴但是老子對你的感情真摯靠譜那花花公子除了有才有色還有什麼呀&rdo;的快樂心情。當然也可以竭力忍住，體貼地說，&ldo;沒事兒吧？都會過去的，誰沒失戀過吶？&rdo;心裡暗自嚷嚷說，&ldo;叫你當初踹老子叫你當初踹老子。&rdo;

可是路明非沒笑，也沒說話，心裡堵得有點難受。

&ldo;難過你妹啊！又不干你的事！&rdo;路明非心裡對自己說。可是沒用，他太慫了，慫得連報復心都沒多少，最多的就是濫發的同情卡。夢境中路鳴澤說什麼，&ldo;你難道不是要向世界復仇麼？&rdo;真是扯淡，那麼多人曾經把他當做路中央一棵糙踩了，他也沒說個&ldo;不&rdo;字。

很安靜，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還有嘩嘩的水聲。

&ldo;別看了。&rdo;陳雯雯輕聲說。路明非意識到自己一直盯著手機螢幕發愣，臉上通紅。陳雯雯默默拿走手機，關掉螢幕。

&ldo;沒事的。&rdo;陳雯雯說。

&ldo;哦哦，你知道的，我可不是大嘴巴。&rdo;路明非說，可轉念一想，以他又八又二的風格，說不是大嘴巴還真有點勉強。陳雯雯掬了一把水灑在臉上，抹了抹，深深地吸了口氣，抬起頭來，臉上濕漉漉的，一片蒼白。她掀起白色長裙擦了擦臉，理了理頭髮。

&ldo;你怎麼跑到女廁所裡來了？&rdo;陳雯雯忽然木楞楞地問。

&ldo;我可以說是因為男廁所的手紙用完了麼……&rdo;路明非嘆了口氣。

&ldo;什麼都別說，要保證。&rdo;陳雯雯說，她總是這個說話的風格，以前當文學社社長，安排路明非做什麼，也會說，&ldo;場地要安排好，要保證&rdo;，好似路明非的保證真能頂什麼事兒似的。不過路明非倒也爭氣，在陳雯雯那裡，每次保證的事都能做到。

&ldo;保證。&rdo;他像以前一樣舉起一隻手。

回到包間裡，披薩又換了一輪新的，很熱鬧，好像沒有陳雯雯和路明非在的時候，包間會更熱鬧一點。

路明非心不在焉地啃著一塊披薩，陳雯雯坐在他的旁邊喝著可樂，路明非看著周圍的人，好像都跟剛才不太一樣了。

他看到了很多很細很小，自己以前不會關注的事，比如趙孟華會拿兩塊披薩撕給柳淼淼一塊，比如柳淼淼無意中喝了趙孟華那杯可樂，比如以前總說柳淼淼好看的徐巖巖和徐淼淼兩兄弟不再悄悄地拿眼角餘光瞟柳淼淼裙下纖長的腿了，再比如趙孟華和柳淼淼肩並上了肩，和其他人都隔得很開，彷彿兩個人組成的一個堡壘。

長長的桌子上，很多目光在流動，你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