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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嫣兒懷有身孕的份上母后就別過於苛責她了。」話是對著太后說的,目光卻連看都不看一眼。
太后氣得手抖也只能忍著,「如今正是多事之秋,皇貴妃思念家中父母親哀家可以讓他們進宮來,至於省親就免了吧。」
初嫣目的達成順勢謝了恩,只要人能名正言順地進來就行。
在皇帝面前太后對初嫣還是和氣的,等到皇帝走了之後她才變了臉,「不虧是哀家看中的人,你如今也有當年端貴妃的樣子了。」
初嫣屏退一干宮人緩緩跪在太后面前道:「嫣兒得太后賞識才能有今日不敢忘卻太后恩德,慶王殿下答應過臣妾,等臣妾懷有身孕便讓臣妾見家中父母,還望太后成全。」
初嫣淚眼盈盈的樣子要是落到皇帝眼裡對方肯定會心疼到不行,但她面對的是太后,什麼可憐的戲碼她沒見識過,「真的?」
初嫣對上太后懷疑的眼神道:「臣妾句句屬實,不曾欺瞞。」
太后沒說答不答應,只讓她先回去,「你先回去吧,哀家會著人安排的。」
初嫣走後,太后眉間滿是煩悶,「本以為她能幫皇帝與哀家緩和關係,沒想到卻成了如今的樣子,哀家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葉嬤嬤在太后耳邊不解地問道:「太后如果覺得皇貴妃不聽話,再換一個送到皇帝面前便是。」
「換誰?且不說哀家一時心軟讓她有了孩子眼下皇帝正寵的要緊,加之上次『冷宮』裡殞命的那個,皇帝心裡恐怕覺得是哀家的手筆,哀家要是再動她,那皇帝與哀家的母子情分就更薄弱了。」
「那太后打算如何?」
「讓她見,他們見面的時候讓人盯緊了,如果真如她所說也就罷了,她如果有半點異心,哪怕皇帝再跟哀家翻臉,這個人也不能留,慶王府那邊也盯著。」
「太妃還在咱們手上,想必慶王也不敢怎樣。」
太后眼裡的狠厲毫不遮掩,「他最好不敢。」
安餘心裡早有準備帝無淵今日不會出現在宴席上,但當她沒看見熟悉的身影時難免有些低落。
「世子和郡主奔波千里遠道而來著實幸苦,朕特設此宴為二位接風。」
「多謝陛下盛情,燕國遣我們兄妹來就是為了能與大雍締結盟約,望兩國百姓能免於戰事侵擾。」
「朕自然也想兩國能免於戰亂,如此造福黎明百姓的事再好不過。」
安餘坐在一旁聽燕洛允接著大雍皇帝的話,日後戰亂停歇,她也算得上做了件好事吧。
今天在這場宴席上的皇子除了偷偷打量著她的大皇子帝方和和二皇子帝方寒就只有年紀尚小的五皇子了,安餘把目光放在五皇子還是有些瘦弱的身子上,看起來比之前好多了。
倒是帝方寒一直若有若無的目光讓她有些煩躁,安餘端起面前的酒盞頗為不自在地掩面淺飲了些。
初嫣坐在皇帝身邊,臺下的人不管是神色還是動作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她似打趣地跟皇帝說:「不知郡主到時候會看上哪位皇子或者貴族公子?」她沒故意放大聲音,但忽而寂靜的殿內初嫣剛剛說的話傳到眾人耳朵裡不成問題。
燕洛允當即變了臉色,安餘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她到不意外流影會當眾給她難堪。
「不許亂說話。」皇帝低聲斥責了一聲,說是斥責語氣中卻不帶半點怒氣,縱容的意思不言而喻。
半夏站在安餘身邊都能聽見大殿內的竊竊私語以及低笑,她恨不得親自堵住那些人的嘴。
雖然是在大雍,但安餘完全有底氣不受這種氣,她緩緩站起身對著皇帝和初嫣微微屈膝道:「久聞皇貴妃娘娘賢德,大雍沒有中宮皇后,不知皇貴妃娘娘可否告訴樂安在座諸位皇子和貴公子裡,娘娘喜歡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