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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坐坐罷。”夏春朝聞言,便不欲留在這裡。倒是陸誠勇道:“如此也好,免得我夾在裡面讓人家尷尬。我就在這堂子裡坐,也是一般。待戲完了,咱們再一道去。”夏春朝見他執意如此,不忍拂他的好意,便點頭答應。
當下,那夥計向裡面喊了個跑腿的小廝,引了夏春朝並珠兒兩個上樓,陸誠勇便在堂中尋了個地方坐下,等候開戲。
夏春朝主僕兩個上得戲樓,隨著那小廝繞饒轉轉,走到兩扇隔板門前。夏春朝見那門上掛著個牌子,寫著“留香”二字。那門扇半開,小廝在門上輕叩了兩記,便點頭哈腰,將夏春朝兩個引將進去。
夏春朝入內,只見這房中擺設甚是考究,雖只是個戲園包房,傢俱擺設皆是紅木打造,牆壁上亦有名人字畫點綴。一間屋子分作兩邊,一邊一張紅木嵌理石面八仙桌,靠東邊桌旁便坐著個青年婦人,身後亦站著個錦衣丫鬟。只見這婦人大約二十出頭,生的腮凝鵝脂,目含秋波,兩道翠眉彎彎,一張菱唇紅潤,頭上珠光寶氣,身上錦衣華服,雍容沉靜,氣度不凡,一望便知是豪門貴婦。
那婦人亦將夏春朝打量了一番,兩人四目相碰,各自一笑,並未言語。夏春朝見她佔了東邊的桌子,便往西邊的桌旁坐了。適逢樓下跑堂的夥計上來兜售瓜子、糖果、糕點等物,她便命珠兒買了些許,拿將進來,擺了幾個盤子。那邊的婦人忽然開口笑道:“這間戲園的茶葉不中吃,我這裡有今年新上的江南雀舌,也還不算粗陋。若是這位夫人不嫌,可拿些過去。”
夏春朝原本見這婦人生的不俗,心生親近,有意結交,正思慮如何搭話,見她開口,忙笑著答謝,又叫珠兒過去拿茶。那婦人便吩咐身後侍立的丫鬟取茶葉,夏春朝冷眼看著,只見這家人所使器具亦也華麗不凡,那盛茶葉的罐子竟是鎏金的。
一時珠兒拿了茶葉過來,又尋水泡茶。夏春朝別借話與那婦人攀談,互道了姓名。那婦人道:“小婦人孃家姓傅,夫家姓季,嫁來京城也有三四個年頭了。拙夫於翰林院當差,天長無事,我便時常來這裡坐坐。今日機緣巧合,結識了姐姐,往後若姐姐不嫌有玷,倒可時常上門走走。”
第56章 V後新章
夏春朝聽她自報家門,也忙將自家來歷講了一番。二人又攀談一二,夏春朝方知這婦人名喚傅月明,原是徽州人士,十六歲上嫁與一位翰林,隨夫進京,至如今已育有二子,在家由奶孃看養。又得聞其亦也是商戶人家出身,彼此更覺投緣,便以齡敘齒,按姊妹相稱。
兩人說了片刻,談興正濃,樓下戲臺上忽然一聲鑼響,原來臺上已經開戲。這二人方才住了話頭,一起望去。只見那臺上當中設兩方長凳,須臾上來兩個懷抱琵琶、身穿玄色長衫的老者,齊齊向臺下打了一躬,便往凳上坐了,抬手撥弄弦子,一陣輕攏慢捻、捺打帶勾,只聽臺上叮叮噹噹,如珠落玉盤之音。
一首曲子彈罷,這二人又起身打躬,抱琵琶下臺,一個短衣小廝跑上場來,將那兩張凳子拿將下去。一旁樂聲響起,就有幾個小花臉,上來唱了兩出雜戲。
夏春朝觀這戲目,倒也不覺有什麼格外的好處,便有幾分不耐,當即說道:“聽聞這德勝班名滿天下,怎麼就上來這幾個孩子糊弄人?莫不竟是浪得虛名麼?”那傅月明微微一笑,向她道:“姐姐且稍安勿躁,此不過是串場的,他家有正經好戲在後頭排著呢。”說畢,轉頭向一旁名喚桃紅的丫頭問道:“今日他們排了什麼戲?”桃紅回道:“是《紫釵記》的《折柳》《陽關》兩出。”傅月明便笑道:“這是他們家的拿手戲目,既排了這兩出,那劉玉娘是必定要上的。”
夏春朝聽她這言語,便問道:“妹妹既這等說,想必是常來了?可否向我說說這劉玉娘到底有何好處,被傳揚的這等名滿天下。”傅月明微微一笑,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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